“你休想!”
陸野發了狠,如同猛獸撕扯著獵物一樣撕碎了南桃。
……
絕望中,南桃回憶起了那十五年裡的一幕幕,淚水和著鮮血從眼角滑入冷夜。
她好像做夢了。
夢到了二十五年前,在西邊往北的十萬大山裡某個最貧瘠蒼涼的深山裡,一輛老牛車拖來了一個白嫩胖乎的小孩兒。
那天風很大,穿著鮮豔卻髒兮兮的的確良襯衫的小孩兒被風沙吹得迷了眼,但是他卻不敢閉眼,因為這個陌生的世界好可怕,怕得他連哭都忘了。
南桃夢到了那個小孩兒,他太鮮豔了,在灰撲撲的窯洞前,漫天的黃沙都掩蓋不了他的色彩。
只是,夢境褪了色,剩下的就是眼前這個渾身帶著蝕骨的寒意,粗魯而狂野的身影,揉碎了她的靈魂。
*
第二天,南桃很早就拖著痠痛的身體去了醫院。
建在深山裡的腫瘤醫院,說是醫院,倒不如說是關懷院。
住進這裡的人都是沒有多少日子的人。
南桃把車停在醫院門口的後對著後視鏡整理了一下妝容,確認自然後才下車往醫院走去。
她今天穿的是小香風的淺粉色襯衣搭配高腰闊腿褲,十厘米的高跟鞋將她修長纖細的身體襯托得更加氣質卓絕。
19樓。
南桃一下電梯就被血液腫瘤科的前臺護士熱情的迎接了:“小桃姐,你又來看陸先生了?”
南桃點了點頭,將準備好的幾份禮物送到了護士手裡:“這段時間辛苦了,他最近狀態怎麼樣?”陸執前段時間剛做了肝移植手術,目前正在無菌室觀察恢復。
南桃進不去,只能託護士們多照看他,送些禮物,護士們也能上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