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在門口的眾人自覺的讓開一條道來,從人群外面走進一個相貌平平的中年男人。
戚承戎走到公堂之上,就在蕭予琅身旁站定了。
春梨一看蕭予琅傷成這樣,剛憋回去的淚水這會兒又止不住的往外掉,“你怎麼樣啊,他們對你嚴刑逼供了?!”
可能是有了戚承戎坐靠山,春梨的膽子也大了起來,扭頭就質問公堂之上的鄭騫:“大人,張蕭昨日還好好的,只說收押,可沒說要用刑!”
鄭騫眉頭微微一皺:“放肆,要怎麼處置犯人難道還用你來教我嗎?!”
“還有,你又是誰!”
鄭騫之恨自己的手不夠快,沒能把令牌扔出去!
戚承戎沒有回答鄭騫的話,只是說道:“她說的有沒錯,鄭大人難不成還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知法犯法?”
“我竟不知如今世道,有人除惡善盡,竟然還要揹負罪名,真是笑話。”
這一番話無疑是給鄭騫當頭一棒。
明著是在打他的臉呢!
鄭騫當即臉都黑成了鍋底,眉宇之間都凝起一層怒氣來:“你到底是何人!公堂之上要於本官作對嗎?!”
齊書文生怕事情敗露,也跟著吼道:“就是!你怎麼大鬧公堂!你們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他趕出去!”
他說完,便又幾個衙役上前想要趕人。
戚承戎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湊近的幾人硬是被他這個眼神給震懾住了。
戚承戎道:“公堂之上,是鄭大人說的算,還是你一個小小的齊傢俬生子說的算?”
齊書文:“……”
“你說什麼?!”
戚承戎沒搭理他,徑直走向了鄭騫,後者還以為他要動手,嚇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鄭騫僵硬著臉指著他問道:“你,你你想幹什麼?”
戚承戎走到跟前,抬手亮出一塊令牌,只見鄭騫神色一變,或想見到了神仙一樣,腿腳一軟差點就要下跪。
戚承戎在他跪下之前道:“鄭大人,我相信你是個清廉之官,也是個識時務的人物。”
他臉上帶著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虛虛的扶了一下鄭騫,順手便將令牌悄悄的收了回去。
鄭騫怎能不知道戚承戎是什麼意思,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張蕭得罪了什麼人,而是齊書文得罪了什麼人。
他怎麼也沒想到事情能發展成眼下這種局面。
還引出個這麼大的人物來。
鄭騫哪裡還會在意會不會得罪齊家的人,強自鎮定下來後又坐回到凳子上,對堂下的齊書文道:“齊書文!你三番五次騷擾李姑娘真也不真!”
齊書文當即就蒙了,這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