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關天的大事,春梨不敢耽擱,當天晚上就悄悄的從胡月樓溜了出來。
戚府現在大門緊閉,春梨怕招人煩,就蹲在戚府門口蹲了一個晚上。
等到第二天早晨戚府的老管家出來打掃衛生的時候,才發現門外躺著一個人。
春梨被老管家叫醒,話都還沒說出來,人就開始哭,抓著老管家的手只會說一句:“我要見戚官人,老伯伯,求求你讓我見一面戚官人!”
李如煙先前進府,身邊一直帶著春梨,老管家自然是認得的,便先帶著人進了府中。
好在戚承戎一向不睡懶覺,這會兒都在院子裡連了好一會兒的拳了。
戚承戎聞訊趕來,這會兒倒黴故作神秘,直接以真面目示人了。
春梨也沒想到自己能成為看到戚承戎真面目的第一人,在戚承戎出現在自己面前時,竟然直直的看著人愣住了。
戚承戎也不介意,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主動出聲問道:“聽說你在門外守了一夜?”
他的聲音本來就很好聽,再配上他那張臉,春梨想不回神都難。
春梨意識到自己盯著人看,連忙低下頭跪在了地上:“戚官人,我家小姐出事了!”
“本來我家小姐不想麻煩您,可是在是沒了辦法……”
戚承戎倒是很直接:“什麼麻煩。”
旁邊的老管家略有些憂慮的上前,輕聲喚了一聲:“老爺,此事可能牽扯到衙門那邊……”
戚承戎輕輕抬了下手,打斷了老管家的話。
後置只好不再多言,沉默的退開。
胡月樓,齊書文捱打一事,閩城的知州府鄭騫還沒有給出一個審判。
鄭騫秉承著能躲一會兒是一會兒的理念,先躲起來再說。
他也知道齊書文會買通牢房的人給蕭予琅一些教訓,心想著給一頓教訓萬一氣消了呢,等改天再提審時,就好辦多了。
今兒個是審判,因為昨天的風頭,堆在門口看熱鬧的比昨天多了兩倍不止的認輸。
唯獨公堂之上少了李如煙的影子。
她倒是想來,可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
等蕭予琅再提審到公堂上的時候,人已經遍體鱗傷,還真就上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蕭予琅臉上毫無愧色,直挺挺的跪在那裡,哪怕他此時狼狽不堪,也掩不住他一身的錚錚傲骨。
齊書文雖然缺了一條腿,但是身殘志堅,第二天依舊裹著腦袋精神抖擻的出現在了公堂之上。
“大人,這是我在醫館開的方子,大夫我都找來了!我這一身的傷有多嚴重可一讓大夫來給我作證!”齊書文是打定了主意要讓蕭予琅背上個罪名的,而且是那種在短時間不能出來的罪名,要不然出來後再來尋他麻煩怎麼辦。
鄭騫連忙制止了齊書文想要把大夫交上來問話的架勢,頭疼道:“本官心中自然有數,無故毆打他人,張蕭已經認罪,此事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張蕭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收押獄中兩個月改過自新,堂下之人可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