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樓這種地方平日裡小打小鬧的也有,因為每個人來這不過是消遣,誰也不想在這裡把時間浪費在打架吃醋上。
況且來這的人,特別是那些有錢的,能避則避,省的給自己添麻煩。
可也不見得每個人都能想這麼開。
蕭予琅就是其中之一。
他不為吃醋,就是看不下去。
動手打了人,打的還是有頭有臉的齊家公子哥。
齊書文在外名聲不好,又俗稱是齊家的私生子,可擋不住親爹是個當官的,還是的正三品的大官,就算是私生子,又紈絝了些,誰又敢惹呢?
他捱了打,不知道多少人心裡解氣著呢。
閩城地方知府衙門大晚上的熱鬧起來,原本像這種情況都要等到明天在審,可一聽說是齊書文捱了打,知府大人不得不重新穿好衣服從被窩裡出來,認命的大半夜坐在了公堂之上。
公堂之下還挺熱鬧,門口沾滿了人等著看。
也是,齊書文被打的頭破血流來告狀,還是頭一次,挺稀罕。
齊書文拄了根杖,腦袋包的跟粽子一樣,就能看出來,這頓打那是結結實實的捱了。
動手者蕭予琅雙手綁上了鐵鏈不卑不亢的站在中間,聽著那齊書文控訴,說的黑白不分,顛倒黑白。
齊書文受了傷,但依舊中氣十足,對堂上的鄭廉道:“大人,我花錢買醉多正常的事情,此人進來二話不說就對我下毒手!他是想把我打死!”
鄭廉其實最不想處理的就是齊書文的事情,平時一些雞毛蒜皮的小時也就算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糊弄過去了。
可這次明顯不是那麼好處理。
儘管他知道事情哪有齊書文口中說的那麼嚴重,齊書文什麼德行他還能不知道?
鄭廉看著站在躺下的蕭予琅,無奈之下厲聲問道:“齊書文所說,你可認罪?”
“若你知錯能改,向齊書文道個歉,本官就對你從輕處置。”
鄭廉這人,不想得罪齊書文,又想著保住自己清廉的一面,只能說……做官好難。
攤上這種事,就更難辦了。
他對蕭予琅的暗示已經足夠明顯,希望對方也能識趣……
蕭予琅道:“我不認錯。”
鄭廉:“……”
這倒好,都是刺兒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