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予琅又道:“李姑娘是賣藝,並非賣身,齊書文對李姑娘行不軌之事,我不能坐視不理。”
齊書文氣吼吼道:“管你什麼事!老子花了錢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胡月樓的老鴇子都沒說什麼!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
“你既然疼惜李如煙,怎麼不把人娶回家!死皮賴臉的呆在李如煙身後做狗嗎?!”
蕭予琅斜著眼冷冷的睨了他一眼,“齊公子,你可知有句話叫,汝等鼠輩,窮極齷齪之能事。”
“你倒還以此為榮了?”
齊書文愣了一下,短暫沒有聽懂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等反應過來拄著柺杖走到蕭予琅身邊就踹了一腳:“你敢罵我!我告訴你,今個兒你得罪了我,以後別想好過!”
他的一腳踹在了蕭予琅的膝窩,蕭予琅無法反抗,硬生生受了這麼一下,鈍痛下蕭予琅支撐不住單膝跪在了地上,但視線仍舊堅定不移,對齊書文的威脅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齊書文被他的眼神激的火氣有增無減,還想繼續打兩下洩憤時,李如煙情急之下站了出來,打斷了齊書文的動作。
李如煙道:“大人明鑑,民女在胡月樓中籤下的契書只賣藝不賣身,齊書文一再糾纏好幾次,我都可忍讓,可今日齊書文竟然強逼著民女就範,還動手傷了我的丫鬟,他亦讓人守住了門口,若張蕭不動手,現在站在這裡的我就是一個死人!”
言下之意是,要是蕭予琅不出現的話,她可能會以死明志!
齊書文聽得肝火都冒了上來,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如煙對站在一旁充當隱形人的老鴇道:“老鴇子,今天你收了我的錢怎麼說的!這人又出來壞我好事,你都跟我說清楚!”
李如煙也意識到今天齊書文敢做出這樣的事,肯定沒少得了老鴇在中間撮合。
鄭廉聽的頭大,揉著太陽穴道:“證人閆秋月,你且出來說說,胡月樓今日之事,是怎麼回事?”
老鴇衝著李如煙尷尬的咧了咧嘴角,扭著水桶腰站了出來道:“大人,是這樣的,李如煙的確是籤的賣藝不賣身的契書,可也就三年,三年她要是不拿出贖自己的錢,可不就得接客嘛……畢竟我們樓裡不缺歌姬,也是不養閒人的。”
“眼瞧著就到了期限,再加上齊少爺愛慕李如煙好久,是真心實意對人的,今個兒我就做了個順水推舟的人情,跟了齊少爺不虧。”
果然!
李如煙攥緊手中的帕子,當下就紅了眼眶,滿含屈辱的眼淚道:“是三年之約又怎樣,可還有兩個月的時間,你怎知我就拿不出錢贖自己,我要跟誰也輪不到你做主!”
閆秋月可是胡月樓的當家,樓中幾百號的姑娘誰不都得聽她的,不過是一個個賣身求活路的,矜持在她眼中就是個笑話。
“你怎麼跟我說話的!啊!怎麼,再給你兩個月你就能把錢拿出來了?!”閆秋月伸手在李如煙胳膊上狠狠地擰了一下,咬牙切齒的說道:“老孃還不是為了你好!真當自己做了這行當還乾淨呢!就算你恢復了自由身,一個當做妓子的女人出去後也是個便宜貨!齊少爺看得上你你就該感恩戴德了!”
一番話說的好不難聽,而且句句見血,縱使李如煙有很好的承受能力,可聽到這些話還是承受不住的渾身顫抖起來。
蕭予琅聽不下去了,低聲喝道:“契書上既然還有兩月之期,那就是你毀約在先,你又什麼資格說這些話!”
“不過是齊書文的幫兇罷了。”
閆秋月頓時像是一隻炸了毛的母雞,張牙舞爪的朝蕭予琅撲過去,“我當初就不該讓李如煙把你帶在身邊!就應該把你扔出去死在外面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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