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來的時辰不過辰時。
她自我感覺已經很早了。
到了分予俞灈的秋水院,卻發現俞灈起得比她還要早。
現在已經結束了習劍的課程。
滿身是汗轉過身來,便見著了懷抱一隻小兔子懶懶倚靠在廊柱上的紅衣女子。
眼裡閃過一絲光芒,被他自然的垂眸遮掩。
卻還是逃不過守著他練完劍的越嬌眼睛。
小屁孩果然就喜歡這種軟乎乎的東西。
邁步走出簷下,“基礎的劍招內功,你都在齊嶽那學到了,日後只要勤加修煉穩固根基便好。”
俞灈頷首退到一旁,讓她在院子中間站定。
“我的武功對現在的你來說,過於複雜難懂了,是以,我先教你劍招,日後等你內功修煉上來了,再教予你配套的心法。”
她說起正事,俞灈也不再一言不發,“我知道了。”
低垂的眉眼正對她搭在撫弄手臂上幼兔的手指。
在越嬌看來,他這視線作態,分明是喜歡這隻兔子又扯不開面子開口。
笑笑將在她懷裡許久溫順下來的幼兔遞給了他。
“若是喜歡便要開口,你不說,他人怎知曉你的想法?”
俞灈被她塞到懷裡的幼兔驚得猛然抬頭。
“我——”
越嬌接下來的一句話又堵住了他的口。
“你一個人孤零零的沒個伴兒,這小東西正巧一大早從天而降,便給你做個伴吧。”
“...可是——”
半晌過去嘴邊才溢位一聲低喃。
被越嬌俯身摟著他,手掌覆在他的手上,帶著他手在幼兔背上來回撫摸的動作打斷。
直到那隻幼兔在他懷裡漸漸安穩下來,越嬌才鬆開他手直起身。
“對了,它身上似乎有些小傷,你便藉著予它治傷之時,學習些許藥理吧,對你日後應該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