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她做出決定,俞灈還是沒有發出過一聲。
只是睜著那雙幽亮的眼睛,緊緊盯著她一眨不眨。
要不是在烽火樓時親耳聽到他喊了自己一聲。
並且也得到後來的大夫鄭重回答,他的喉嚨沒有事。
她都要以為他經過這一遭磨難啞了呢。
他沒有失聲。
她便只能把他異常的反應,認作他經歷大災之後的性格轉變。
拍拍他肩頭,“好好休息,來日跟著我好好習武,把如今受的苦全數還回去便是。”
說罷,將房間留給他。
自去指揮婢女,給她收拾另一處大殿出來。
待俞灈身子好轉得大差不差的幾日過去。
一向懶散睡到午後的越嬌,難得起了個大早。
推開房門,驀地從天而降一個毛茸茸的小東西落到了她的懷裡。
“哎?!!”
“教主!”
“......”
婢女的驚呼連連響起。
她忍住煩躁,將眼睛通紅,長耳耷拉的小兔子提溜到眼前。
“哪來的?”
婢女驚恐跪地,“這隻幼兔似乎受了傷,應是被猛獸追趕墮下懸崖,這才到了此地。”
“奴婢們方發現打算清理,教主您就出現了,幼兔便驚慌跳入了您的懷裡。”
她無謂點頭,想到那成日一臉苦大仇深的俞灈。
沒有將兔子交予婢女,揮手讓她們退下。
自己則隨手撫摸了下驚慌戰慄的幼兔柔順皮毛。
抱著它往俞灈所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