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恆x阮箏
窄長雙眼尚殘留著未褪盡的睡意,無端為這張英俊深邃的臉平添一層溫柔氣質。阮箏忍受不了這樣的目光推了推他的肩,公事公辦的口吻,“傅先生,請開始。”
他剛洗過澡只穿了件寬松襯衫,發稍水珠啪一下砸在手心,傅之恆恍然回到當初上學的公寓——寫報告寫得昏昏欲睡,阮箏走到跟前柔聲叫醒他,只不過彼時的稱呼是他的名字而不是冷冰冰的“傅先生”。
偶爾他會哄阮箏喊他老公,阮箏每次都受不了繳械投降會紅著臉開口:“......老公,老公。”
思及此傅之恆用力扣住他的後腦勺,霸道的吻席捲而來。他們重逢後每次z都直奔主題,很少有接吻這樣的親密行為,阮箏被迫仰著頭迎接暴風雨般的吻,心髒像被一隻手攥緊,幾乎無法呼吸。
半蹲的姿勢很累,他不由自主想去抓住些什麼,手臂胡亂揮著,最後被傅之恆攥住腕子一把拉到腿上。傅之恆的手從鬆垮垮的襯衫下擺伸進去,撫過骨感的後背,又不住地摸溫熱平坦的肚子,像把玩愛不釋手的玉器。
舌頭在他口腔掃蕩,舔過上顎,刮過貝齒,大有一副把他拆吃入腹的架勢。阮箏雙手抵在他胸前無措地推拒,沒有感情的星愛他尚能忍受,但熱烈的親吻卻如遭蟻咬。
終於,他狠下心咬破傅之恆的嘴角把人推開,怒道:“不要這樣!”胸膛起伏不定,喉結翻滾,眼眶周圍泛起一圈紅,還有些許潮意。傅之恆冷雋的臉毫無表情,只是平靜地任他失序崩壞。
大口大口喘息片刻,阮箏軟著身子翻下去,過長的衣擺堪堪遮住腿,蔥段似的手指顫顫巍巍伸過去,蝶翅般的羽睫抖個不停,眼珠子無處安放。好不容易把皮帶解開,被跳出來的東西拍了拍手心,無論見多少次還是讓人膽顫心驚。
傅之恆看著猶豫不決的發頂,不耐煩地按下去,“不是你要這麼做的嗎,還等什麼?”
臉蛋猝不及防與之來了個親密接觸,已是騎虎難下的境況,阮箏忍著屈辱張開嘴。
身心彷彿被放在火上炙烤,從前傅之恆在這事兒上雖然也兇,但至少會關注他的情感和需求,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冷著一張臉如機器人一般進行重複動作。
膝蓋在大理石上跪出淤青,嘴角因猛烈沖擊裂開一道口子,後腰和大腿殘留著明顯指印。饒是如此,暴風雨結束後阮箏還是掙紮著起來。
傅之恆進去沖個澡的功夫,出來人就不見了,他把熱毛巾重重摔在地上。自我調節了足有五分鐘才把滿腔怒氣按下去,拿出手機發:“明天七點到辦公室作案情梳理。”
“收到。”阮箏鎖上手機,雙手用力抱緊胳膊大口大口呼吸夜晚微涼的空氣,可怕的錯覺如影隨形,鼻尖似乎還能嗅到那股帶著侵略性的辛辣檀香。
半夜十二點多拖著疲憊的身心回家,無良上級還發訊息通知明天一大早加班,而對方還能平靜地秒回一句收到,誰見了不說一句敬業。
傅之恆從小不說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想要的東西就幾乎沒有得不到的,這也讓他很少會去真正在乎些什麼。見到阮箏的第一眼,他的內心頃刻被對方佔據,很難形容那種感受,硬要類比的話,跟他八歲時第一次擁有自己的小馬駒的興奮程度差不多。
一雙眼睛秋水似的,鼻子挺直,嘴巴紅潤,肌膚比上好的白瓷還要無暇。接觸後發現,清冷又懵懂的性子可憐又可愛,人如其名,如箏一般堅韌秉直,他不知道自己竟然有這樣的耐心追求。紀楨笑他是大少爺心理,不喜歡那些蜂擁而至的鶯鶯燕燕,只喜歡高高在上的孤傲之花。
可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內心是多麼為阮箏著迷,簡直到了瘋魔的地步。好不容易把人追到手,卻在感情濃烈之際遭遇斷崖式分手。
恨嗎?他問過自己無數次,恨的。但更多時候內心為阮箏找補,或許是他的朋友家裡出了什麼事,或許是兩家公司之間有商業往來,為了家族事業他必須承擔責任。
可他派人去調查那個所謂的好朋友、青梅竹馬,才發現人家並沒有遭遇任何挫折,甚至在大學畢業那年就早早訂婚了。
那阮箏為什麼離開他?他又問,可這回內心再編不出答案。
他很想再像當初查他課表和打工日程那樣調查他,但最終還是遏制了這個做法。犯蠢一次就夠了,何必讓自己再栽倒一回惹人笑話。
某次下班,一個打扮非常浮誇的女人攔住去路,傅之恆皺眉停下車,對方走到車前說自己是阮箏的母親,家裡生意出了問題需要他幫忙。
“我憑什麼幫你?”傅之恆看也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