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如意宗外門執事高大俊,敢問足下尊姓大名?”
強忍著心頭的憤怒,高大俊老不情願的朝著趙豐年拱了拱手,漠然道:“在蘊塵司中又所供何職?”
“某趙豐年,添作蘊塵司寧州百戶所小旗官!”
“……”
話剛落音,高大俊臉上怒容更甚,趙豐年一眼便能從中分辨出這狗賊怕是嫌棄自己官兒太小了,恐又有當場發作的可能……
隨即他趕緊補充了一句:“某雖只是個小旗官,卻深受千戶大人看重,平日裡相處,皆是以叔侄相稱!”
“那便敢問趙小旗!”高大俊聞言不由得心生忌憚,只好耐著性子繼續問道:“你所說的千戶大人,是蘊塵司中的哪一位?”
“判官,陳平安!”
“……”
聽到陳平安的名字,在場的所有如意宗弟子皆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高大俊更是臉色瞬間陰沉到了極點,搞得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眼珠子都給瞪圓了……
“敢問趙小旗,判官大人如今身在何處?”
“要不……我幫你問問?”
如此刨根問底的架勢令趙豐年分外不喜,說著便從懷裡摸出了一顆彈丸,言語無不挑釁道:“就說,高大俊高老爺想知道千戶大人現在在哪裡,如果方便的話,千戶大人還是趕緊來寧州碰上一面吧……”
“不必了!”
高大俊猛地擺手制止了趙豐年的動作,瞧那鬚髮皆張的模樣,就差沒原地爆炸了,真真是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與之同行的如意宗弟子們也是各個面帶怒容,憋屈得都快吐血了……
作為萬中無一的修行者,打從煉氣成功之後,他們何曾受到過這樣的委屈!
於大庭廣眾之下,竟然被一個凡人給拿捏得抬不起頭來,這話說出去誰信?
怪就只怪那蘊塵司的名號太過悚人視聽,也不怪他們的心裡生不出任何忤逆的想法,縱然是他們的宗主大人當面,在與十三太保對峙的時候,也只能退避三舍,足足讓出一頭地來!
“關於貴宗弟子遇害一事,某深表遺憾!”
先聲奪人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趙豐年隨即見好就收,也沒再扯著陳平安的虎皮欺人太甚,當即就岔開了話題,朝著高大俊拱手說道:“經查驗,殺害他的兇手乃是前些日子潛入城中的荒人祭司……至於為什麼要把貴宗弟子的屍首陳放在光天化日之下,主要是因為那狗曰的荒人手段極其殘忍,我們根本無從分辨受害者的面容,只能依靠著你們這些親友,根據熟知的細節去進行辨認……若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趙小旗言重了!”
見趙豐年突然放低了姿態,高大俊面上隨即緩和了不少,亦順勢借坡下驢道:“既然都是誤會,不知我等可否帶回那孩子的屍首,也好早日入土為安!”
“當然可以!”
趙豐年頷首笑道:“我們也希望逝者能夠得到安息,由你們這群親友來收殮他們,那是再好不過了!”
“多謝!”
說著,高大俊領著如意宗諸位弟子認認真真的朝著趙豐年拱手作揖。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