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清:“這點是很聰明,但地上這麼涼,你直接躺下著涼了怎麼辦?唉,笨死了......”
宋淮意:“噓,有人來了。”
宋淮意敏銳的聽到了廂房外有剋制的腳步聲,不止一個人。
其他人也迅速覺察到了,紛紛嫁妝昏了過去,彭劍甚至還努力表演,吐了兩口白沫。
獄卒:“我......我親眼看他們喝下去的。”
“辦的不錯。”
宋淮意在陸時清衣料的間隙裡偷偷瞄了一眼,門外走進來兩個漢子,其中一個形容枯槁渾身是疤,另一個身型欣長,看起來十分精幹。
那枯槁漢子提了一把烏金的長刀,一進來也不廢話,直接就朝著陸時清砍了過來,宋淮意下意識想撲到陸時清身上替他擋住這一刀。
卻聽到耳邊輕笑:“傻子。”
隨即便被陸時清橫抱起來,輕巧的閃了過去,然後稍一運氣,將存在喉嚨裡的酒液吐了出來。
陸時清將宋淮意放下,對著來人:“原來是宋大人。我進來時,就在想到底是誰有這樣的神通,可以把本侯的行蹤摸得這麼清楚,還擺平了鐵血大牢的獄卒。”
那精幹漢子,皮笑肉不笑的朝著陸時清拱了拱手,宋淮意看此人氣度不凡,又聽到陸時清喊他“宋大人”,想必是朝廷官員。
宋雪晴卻一副神色安穩的模樣,好似陸時清已經束手就擒般閒散:“卑職奉‘那位大人’之命,來替命喪毀諾城的神通侯收屍。”
陸時清不以為意:“那位大人,是哪位大人?”
宋雪晴氣定神閒:“自然是侯爺不能知曉的大人物。”
陸時清卻輕蔑一笑:“哈哈哈,不敢讓我知曉,可不就是怕我嗎?”
宋雪晴撣了撣袖子:“今日是來替侯爺收拾的,宋某實在無法跟一個死人閒聊了。”
陸時清語氣輕佻:“哦?可惜宋大人你自己,今日是無人收屍了。”
那枯槁漢子看陸時清沒有中毒,任然不管不顧的揮刀上前,卻被彭劍一刀擋下,那漢子見到了彭劍,卻如同見了故人一般:“彭劍,哈哈哈,竟然是彭劍!當年好歹是斷腸門的門主,刀下砍過的人頭摞起來也夠填滿這鐵血大牢了!怎麼現在倒成了朝廷的走狗?”
彭劍提刀:“沒想到是‘憑風一夜’的劉憑風大俠。”
陸時清寒聲:“沒記錯的話,劉大俠是六扇門的人抓進來的?怎麼在這鐵血大牢待了幾年,嘴竟是比脖子更硬了?”
劉憑風:“哼!我那兄弟傻,我可不傻。要不是你騙住凌風,讓凌風透露我的行蹤,六扇門那幾個小子怎麼抓得住我?!如今朝廷有人想要你的命,我能當這殺你的刀,爽快!”
陸時清:“劉大俠——這把刀可不夠好啊。彭劍。”
彭劍的刀法專攻下路,又狠又快,他臉上毫無波瀾,刀光一閃,就將劉憑風的小腿骨齊刷刷的切斷。
彭劍跟著陸時清跟久了,身上不自覺的沾染了陸時清那種漠然的狠厲。他收起刀,任憑刀尖在滴血,好似剛剛只是切了一塊饅頭。
劉憑風痛苦:“啊——啊!!我的腿——腿!!”他手中還握著烏金刀,但那兩截被切斷的小腿卻只能在角落裡靜默。尖叫聲與慘然的靜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