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清:“怕嗎?若是怕就把眼睛閉起來,我牽著你走。”
宋淮意看著陸時清的眼睛,原本你有些汗毛豎立的感覺也慢慢消散,堅定的搖了搖頭:“不怕。”
既然陸時清不怕,那自己又有什麼害怕的?這本就是一個鮮血淋漓的江湖,朝堂所形成這樣的局面,不是自己閉上眼睛它就不存在了。
反而自己必須要睜大眼睛看清楚這些血肉,才能更加清醒。
但陸時清似乎和宋淮意考慮的不是同一個問題,他微微癟了嘴,像個孩子一樣,扭頭追問了宋淮意一句:“真的不牽嗎?”
宋淮意忍不住笑出了聲,旁邊的彭劍似乎也聽到了陸時清的話,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宋淮意努力的想回應陸時清,又實在不好意思當著這麼多人直說,只好扯了個藉口:“陸時清,我手冷。”
陸時清伸出手:“來。”
他眉眼都氤氳著火光熱意,伸出手,把宋淮意的小拳頭圈在手心,就這樣牽著宋淮意的手,跟著獄卒走到了大牢伸出。那裡面是獄卒休息的廂房,房內已經擺好了酒菜。
宋淮意走到廂房門口,忽然覺得腳底一陣粘膩,抬腳一看,腳底都是新鮮的血。
“陸時清......”宋淮意輕聲叫他。
陸時清沒有出聲,只是暗中握了握宋淮意的手,他朝獄卒笑著,沉靜的如霜雕玉刻的雕像。
獄卒:“侯爺您坐!這酒是咱們滄州最好的風雪醉,雖然比不上京城的名酒,但暖身子是極好的。”
陸時清淡淡的環視了一週,毫無嫌棄的坐在了長凳上,喝下了一碗酒。他微微點頭,身後的彭劍等人也都一言不發的飲了一大杯。
陸時清語氣平淡:“酒不錯,不過我們這次是來查案的,便不多喝了。”
獄卒驚喜:“侯爺能紆尊降貴嘗一口,已經是我們的福分了!”
陸時清:“我們來找一個叫趙良思的人。”
獄卒仔細回想:“趙......之前好像來過一個姓趙的大人,但具體名諱不知道。”
宋淮意:“他何時來的?來幹了什麼?”
獄卒:“這個......這個小的便不清楚了,那趙大人神秘的很。”
陸時清玩味一笑:“哦?剛剛還誇口自己訊息靈通,現在倒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獄卒緊張道:“我兄弟應該知道,您在這稍等。”
那獄卒匆匆跑了出去,陸時清皺著眉,踢翻凳子歪在了地上。彭劍等人也作勢像中毒一般倒了下去。
宋淮意看陸時清一臉冷靜漠然,聯想起那獄卒奇怪的表現,立刻明白是他們在做局,所以連忙找了個地方準備躺下。
本來準備倒在桌角處,剛彎下腰,陸時清便伸手將宋淮意攬了過去,枕在了他的膝蓋上。
陸時清:“你這個女人......聰明起來很聰明,傻起來也真傻。”
宋淮意把頭埋在陸時清的衣服裡,小聲的抗議:“我哪裡傻!我都沒要你解釋,就知道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