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洛遲安正一心二用一手按著顧絨腦袋一手拿著手機講電話。
於是整個電梯裡,沒有任何人注意到此刻商夜的表情。
大約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他沒有任何遮掩的,輕輕挑了下眉,有些意外似的,對著電梯門上洛遲安的倒影露出了一個無聲而饒有趣味的,滿含笑意的眼神。
而當洛遲安掛掉電話的時候,他又剛好低頭看向了顧絨。
滿頭是血的女孩映入他的瞳孔。
他專注的盯著她的臉,被燈光模糊了此刻的表情,唯有在電梯叮咚停下的那一瞬間,他唇邊突然挑起了一個笑,意味不明,卻有種幽深而清晰的涼意。
然而這個笑也在電梯門開啟的時候消失了。
他抬起頭來,抱著顧絨匆匆走出了門,跟在經理身後,一路走進了那間大得出奇的所謂醫療室。
負責駐紮在酒店醫務室裡的醫生和護士早就已經等在這裡了,聽見腳步聲他們趕緊走上前來將人迎到了病床上,很快就開始了急救措施。
門外腳步聲匆匆響起,是林安靜和舒雅趕到了。
洛遲安看了一眼手裡的手帕,新鮮的血已經將大半張手帕染得猩紅,連他修長的手指都被染了豔麗的顏色。
他微微皺起眉,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顧絨,又轉頭看向了商夜,卻同樣對上他看過來的視線。
“到底怎麼回事?”
他的聲音剛好和商夜重疊,兩個人都向彼此問出了一模一樣的問題。
他們一起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