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我們繼續接著研究《巴菲特之道》這本書,上回我們講到了第6點——關於基金的短視化投資。
那些基金之所以不得不被迫短視化,就是因為廣大投資者都很難拔出人性中那根深蒂固的刺——短視損失厭惡。
4、短視損失厭惡。
只要開啟交易APP,大多數人都不喜歡看到自己的持倉收益率是負的,這種觀念負收益率一天兩天沒問題,他們很反感但是他們還能忍,一兩個月或者三四個月就不行了,而幾乎所有新手投資者都不能接受自己投資一年了收益率還是負的,他們把這種短期之內的負收益視作投資徹底失敗的象徵。
現實生活中,如果拿個基金經理一年之內讓投資者不但沒賺到錢還虧了錢,哪怕虧損幅度連5%都沒到,這個基金經理也一定會被基民在論壇裡罵到死。
所以巴菲特從來不當基金經理,而費雪這種基金經理如果當我們大A的主動型基金經理,就他那三年跑輸指數的收益,頭一年都應該被炒魷魚了。
整個市場都很浮躁,不僅浮躁,還很可笑,借用書裡的話就是:“是什麼讓我們大家都沉迷於猜對錯的遊戲,我覺得這非常有意思,它在投資中扮演瞭如此重要的角色,而投資世界是一個由冰冷的數字和資料主導的世界。當要做出投資決策時,我們的行為有時會變得飄忽不定,經常是相互矛盾,偶爾甚至是愚蠢。”
大多數人犯下了愚蠢的錯誤,原因還是歸因於一點:損失厭惡。
這其實屬於心理學領域的範疇,最早是有諾貝爾獎獲得者丹尼爾·卡尼曼和斯坦福大學心理學教授阿莫斯·特沃斯基提出來的。
他們用數學方法證明了,人們對於同樣數量的損失和盈利的感受是不一樣的,損失所帶來的痛苦是盈利帶來的喜悅的兩倍到兩倍半。
而在損失厭惡裡,總是把我們拿捏得死死的玩意兒,就是短視損失厭惡。
諾貝爾獎獲得者保羅·薩繆爾森在1963年第一次提出了一個悖論,他問一個同事是否願意接受這樣一個賭注:50%的機會去贏200美元,或50%的機會輸掉100美元。
根據薩繆爾森的記憶,同事開始是拒絕,然後表示可以重新考慮,如果滿足兩個條件,他將樂於參加,首先,必須能玩夠100次;其次,不以每一次的結果為決斷,而以100次的整體結果作為決斷。
薩繆爾森的同事願意參與上述遊戲有兩個前提:增加遊戲的時間長度,以及減少被迫看結果的頻率。
大家仔細想想這個例子,如果我們有一半的機會可以贏200美元,一半的機會輸掉100美元,若只能玩一次,結果是完全不確定的,但是隨著我們玩的次數越來越多,很明顯贏面也越來越大,因為贏的時候能夠拿到的錢是輸的時候的兩倍。
所以這個遊戲的數學期望E(P=200*0.5+(100*0.5=50。
50>0,所以這個遊戲只要玩得足夠多次,天平是倒向我們這邊的。
這個遊戲可以給我們一個啟發:如果我們已經按照正確的方法構建了投資組合,不要總是短期的去評估這個組合,其實就上雪個人而言,我認為評估一個組合是否成功的標準是至少要站在5年這個緯度的,也就是2020年建倉,至少要等到2025年的時候,組合顯示的收益率才有意義。
最愚蠢的想法,就是要求每年、每半年、每個季度、每個季度甚至每週都要打敗市場,這種想法很多投資者都有,就是因為這樣的投資者很多,所以基金公司才被逼無奈地不得不按季度披露基金季報,但這種短期投資結果我們如果看得越重,就越是不容易獲得長期的超額收益。
上雪自認為我與以前的不一樣就是,以前的我會很在意短期的長跌幅,這種在意直接影響了我的判斷和操作,導致原本設計好的策略被我頻繁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