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承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那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我叫風溪婉,你叫什麼名字?”
“.......白玉承。”
公子是宋元公登基前之姓氏,所以按理來說,他本姓公子白姓乃是他母妃之姓。可他不願承認那個生他卻對他不管不顧的父皇,於是自改其姓氏。
“白玉承,我記下了。我是阿南王的女兒,陛下的義女,你也要記得我啊。”
自此之後,溪婉日日來此陪伴白玉承,給他講她所見過的風景,奇聞和趣事。原本單調而灰暗的生活,似乎也因為溪婉的加入而變得生動多彩起來。
白玉承封鎖的內心逐漸向一人開放,臉上的笑容,也為一人而綻。
“玉承哥哥,等我長大了,你娶我好不好?”
“傻丫頭,我是哥哥,你是妹妹,兄妹是不能結婚的。”
“我不管,我就是想嫁給你。”
“為什麼?”
“聽說只要成為太子哥哥的妻子,就能擁有好多好多的寶貝呢。”
“那這樣吧,待你長髮及腰,我就來娶你,可好?”
宋元帝七年,蠻夷忽而領兵南下,叛軍的首領正是阿果王。
那時溪婉正和白玉承一同在郡主府中嬉鬧。官兵闖進來,二話不說便帶走了溪婉。
“你們幹什麼抓我。”溪婉厲聲尖叫著掙扎。
“你們是誰,這裡可是郡主府!”白玉承相對冷靜些,一把拉住溪婉的手怒視那群官兵。
“郡主,大皇子,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休怪我們無情。”
兩個不過剛滿七歲的孩子,力氣怎能比得過一群成年人。握在一起的兩隻小手被硬生生地拉開,他們呼喊著對方的名字,可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直到最後,生死相隔。
聽到溪婉被處死的訊息,白玉承不顧侍衛的阻攔,深夜硬闖宋元帝的寢宮。他連受人欺侮的時候,都沒有主動來找他,此番硬闖,確是為了別人。
“父皇,為什麼,為什麼要處死溪婉!阿果王領兵南下,於她又有何干!”白玉承質問他。
“你是......玉承吧。聽說你同阿果王的女兒關係不錯。那父皇今日就告訴你,她最大的錯,就是她是叛軍首領的女兒,而她的父親,與華氏交往匪淺,如今居然想侵犯我朝國土。他的女兒死了,他就會痛苦,他痛苦了,這才能洩我心頭之憤。”宋元帝的嘴角微微帶著嗜血的笑,像殺紅了眼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