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嶽蕭和潤夜兩個人也不吵了，趕緊將硃紅玉扶了起來。
硃紅玉的眼中都是淚花，她看著杜嶽蕭，又看著潤夜。
百千萬種想要說的話瘀滯在心中，說不出來。
終於咳嗽了好久之後，她眼淚汪汪的看著兩個人。
“潤夜，你駕車要去哪裡呀……”
“隨你走，全部的家當都在車上了。”
硃紅玉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看著他。
“走吧，去合浦看海。我想在一個溫暖的地方離開這個世界。”
杜嶽蕭聽到硃紅玉這話，拉住了她的衣袖。
“紅玉，真的要走嗎？哪怕……哪怕留下來吃頓飯呢？”
硃紅玉側眸看著杜嶽蕭，知道這是她最後一次見到杜嶽蕭了。
她看了一眼杜嶽蕭，復又看了一眼潤夜。
“潤夜，吃飯嗎？”
潤夜看出來硃紅玉的目光中是對這一次飯局的渴求，他也明白這也許是硃紅玉最後一次和杜嶽蕭吃飯了。
“好，我就是個俗人，聽聞西域菜非常不錯。不如這次吃一點吧……”
杜嶽蕭看著硃紅玉，轉身抹去了自己的眼淚，帶著哽咽的聲音對著旁邊的夥計說道：“備車去我的別苑，讓家裡人先做上烤全羊候著！”
“喏。”
夥計長長的唱了歌喏，迅速的離開了。
硃紅玉看著潤夜，眼中盡是笑意。
杜嶽蕭趕緊又一次擦乾淨了眼淚。
真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很久之後，杜嶽蕭和金元景在朝雲觀中喝茶，他們追憶往昔潤夜和硃紅玉的離開，語氣中盡是無可奈何。
他們喝茶的那天是先帝龍御歸天的第三年，茶水涼透故人不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