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威脅。”李正一個字一個字慢慢說出口。
“什麼威脅不威脅的?我說你們是在商量什麼國家大事是吧?不好意思,又打擾你們了,”齊正禮從天而降,“我一心想著打球,又把忘帶書了。昨天忘帶數學書,今天忘帶語文書。”
我驚喜地看著齊正禮。
可是齊正禮當我是空氣,壓根兒不看我一眼。他徑直走到他的位置,低下頭去看他的抽屜。
“咦,怎麼會沒有呢?難道語文書在書包裡?”齊正禮自言自語。他把書包擱在桌面上,胡亂地翻了翻,“書包裡也沒有呀。會不會在你書包裡?”
齊正禮就是和我說話,眼睛也看向別處。
“我書包裡才不會有你的書。”我突然有點生氣。
“哦,對了,我剛才碰見我哥了,他叫你快點。他今天店裡忙。”
“是嗎?那我馬上走。”我說。
“郝珺琪。”李正叫我。
“對不起,我得走了。”
“你們有什麼事下午還可以談嘛。要不,李正我陪你聊聊。初一聯隊和初二的比賽你看了沒有,我們初一聯隊贏了。這樣就進前二了。下午是冠亞軍爭奪賽。”齊正禮和李正是沒有任何交集的人,不想他會主動對李正說這些事。
哥或許認為我記糊塗了。初二籃球聯賽不是早就打了嗎?怎麼又是初二籃球聯賽?
不,我沒記錯。之前我一心一意跟你介紹齊正禮,所以沒有提李正。李正對我的糾纏恰恰發生在初二籃球聯賽那段時間。
我差不多是逃出教室。
出校門,看見齊正哲悠閒地坐在摩托車上吹著口哨,我方才明白齊正禮的話是誆我的。
這就有點怪了。難道昨天和今天齊正禮重回教室都是刻意而為,並不是偶然?
齊正禮是這麼細心的人嗎?
他這麼做是破壞,還是“救駕”?
如果他不熟悉內幕,以為我和李正說私密事,那就是破壞;如果他熟悉內幕,知道李正在糾纏我,那他的出現就是“救駕”。
這幾天齊正禮都忙著籃球聯賽,他怎麼還有這份心思?
另外,他始終對我冷冷淡淡的,無論是“救駕”還是破壞,都不是他會有的行為。
我百思不得其解。
……
那個中午齊正禮至少晚了半個小時到家。我們一家人都等得有點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