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開玩笑。我確實和餘銀山分手了。”
“這怎麼可能,彩虹?你十八歲就和銀山談起,已經談了四五年了,怎麼可能說分手就分手?”
“結婚十年的夫妻都還有離婚的呢。”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話?這四五年人家銀山付出了多少,不說別的,單就為我們母女倆做事都不知道做了多少。”做母親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一點我會補償他的,只要他提出來。”
“人家會要你什麼補償嗎?四五年的時光是用錢可以補償的嗎?”
“那我就沒有辦法了。我反正已經跟他說清楚了。我去店裡了。”
齊彩虹起身走出家門,任母親怎麼叫都不回頭。
關好店門,和齊正哲去廣場走了一個小時再回到家,齊彩虹發現原本早已上床睡覺的母親還坐在灶前。
“給媽一個理由,彩虹,給媽一個理由好吧。”做母親的聲音一下子好像蒼老了十年。
“我不喜歡餘銀山。”
“那你為什麼要跟人家談四五年?”
“因為我有了更喜歡的物件。”
“是哲哲,對不?”
“對。”
齊彩虹的母親瞬即站起身,“彩虹啊,你怎麼這麼糊塗?你不知道哲哲的母親給他找了個童養媳嗎?”
“根本不是什麼童養媳。人家開玩笑的話你也信?”齊彩虹很不耐煩。是這個“童養媳”讓她對齊正哲的愛情推後了兩年。
“誰跟你說是開玩笑的話?哲哲天天送他的童養媳上學放學街上哪個人不知道?”
“就算是吧,”齊彩虹不想和母親多說什麼,“他那個童養媳也已考上了學校,長了翅膀飛了。再說,我和哲哲已經確定了關係。”
“什麼?”齊彩虹的母親被嚇了一跳,“確定了關係?你和哲哲確定了什麼關係?你們不會……”
“媽你想哪去了?真是的!我睡覺去了。”
第二天起床,齊彩虹才知道母親病了,頭暈,起不了床。齊彩虹知道這是被她氣的。母親的血壓高,一生氣血壓便更高,血壓高,頭就暈。
齊彩虹不管不顧。她相信,一切都是暫時的。
在齊彩虹的記憶裡,因為她是母親最小女兒的緣故,什麼事情母親都不會違揹她的意願,小的不說,像商店改行(即齊彩虹聽從齊正哲的建議改賣小女生的服裝)這麼大的事,母親百般不情願,還是沒有阻攔。
可是,這一次,齊彩虹想錯了。母親和她打起了“持久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