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研菲隨我回到病房和項旺福的母親聊了兩句便提出回學校,我送她出醫院。
我陪熊研菲一起去公交車站。
“要我陪你一起回學校嗎?”我說。
“不用。你已經賠了我好一段時間了。本來我想再多呆一會兒,可是爸爸不希望我在醫院裡多待。”熊妍菲說。
“那是,醫院裡空氣很汙濁,也很嘈雜。”
“我曾經住過比較長時間的醫院。你忘了,上次我跟你說過,我讀初三那年生過一場大病。”熊妍菲提醒我。
“我當然記得,你說吃藥是你每天必修的課程。”我說。
“對,就因為那個時候在醫院裡待多了吧,很討厭醫院裡的味道。”
“可你還陪我陪了這麼久。”我被感動了,“你可以早點走的。”
“因為陪你,那醫院的味道不知不覺聞不到了。”熊妍菲說。
“謝謝你,妍菲。”
……
那個晚上我、吳建華和項旺福的母親輪換著睡覺。我們向護士要了一張摺疊床搭在病房裡的過道里。
項旺福睡得很安穩,並沒有給我們添什麼麻煩。在我守候的時間段裡,他只是叫我給他倒了一杯白開水。
真正討厭的還是蚊子和悶熱的天氣。基於醫生的囑咐,我們沒有開啟弔在頂頭的電風扇。而蚊子總是在我們熟睡的時候把我們咬醒。
第二天,下一組的人早早地來醫院接替我們,我們便回學校上課。
蔣麗莉已經來學校上課了。她的被蛇咬傷的地方敷了一種解蛇毒的藥。蔣麗莉說是她父親的一個朋友給她熬的一種草藥。
揭飛翔和蔣麗莉都去醫院看望了項旺福,但是,吳建華告訴我說,他們並不是一起去的。
“真的,我並沒有騙你。你不見他們的位置並不是同時空的嗎?”吳建華說。
“你不要瞎掰。他們不一起去,難道你陪蔣麗莉一起去?你忘了那天早上曖昧的情景了?”我說。
“陪蔣麗莉去的是一個女同學。你不見揭飛翔一臉鬱悶的樣子?”吳建華反問我。
“我看揭飛翔是鬱鬱寡歡。難道這件事真影響了他們之間的感情嗎?就像項建軍說的那樣?”我說。
“這我可不知道。”
第二天項建軍從醫院裡回來證實了吳建華說的話。
“揭飛翔是一個人去的。陪蔣麗莉去的是文科班的一個女同學還有她的父母親。蔣麗莉一見項旺福就哭了。蔣麗莉的父母親給了項旺福的母親三百元錢,一再說項旺福是他們女兒的救命恩人。”項建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