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旺福的母親收了錢嗎?”吳建華問道。
“收了。因為蔣麗莉的父母死活要給。這樣也好,項旺福的藥費可以解決了。項旺福母親緊皺的眉頭可以解開了。”
“蔣麗莉的父母真的很不錯。”我說。
“所以說要學會感恩。”項建軍說。
“是啊。有些做父母的不一定會這麼做。”我說。
晚自習結束的鈴聲一響,我迅速收好書和筆,從後門走到走廊上。我看見儲火玉往樓道走的背影,便迅速跟上去。
不料揭飛翔從前門教室出來攔住我。
“你要去哪裡嗎?”揭飛翔問道。
“我,我不去哪裡?有事嗎?”這真是見鬼。
“那正好,我正想和你說說話。”
“我想……”我欲言又止。
“是去廁所嗎?我陪你去。”
“不是。有什麼話你說吧。”我看見儲火玉已經走在通往學校大門的水泥路上。
“這裡人多。我們去籃球場走走。”
“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走了。”揭飛翔拽我的袖子。
我很不情願地跟揭飛翔走去籃球場。一輪圓月掛在空中。星星像珍珠般點綴蒼穹。
“到底要說什麼事?”我在籃球底下往上跳起,但沒能夠著籃筐。
“他媽的你講這是什麼事?我就那麼猶豫了片刻,他媽的就……你說這種事誰不猶豫?換做是你,鄭啟航,你猶不猶豫?”揭飛翔說。
“或許會吧。”我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了。
“什麼或許?你一定猶豫。這是性命攸關的事。那是劇毒。是竹葉青。我知道的。”
“到底怎麼了?”我問道。
“還怎麼了?我和蔣麗莉完了。”
“有這麼誇張嗎?那天早上你們還躲在一床被子裡呢。”我說。
“他媽的女人就像小孩子的臉,說變就變。我真受不了了。鄭啟航,你說我該怎麼辦?”揭飛翔求助般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