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能進去。醫生正在給項旺福施救,你進去會影響他們的。”我攔住項旺福的母親。
“是不能進去,阿姨。我們在外面等。我相信項旺福不會有事的。”項建軍說。
“是啊。您別急。”徐賢人說。
“我不急,我能不急嗎?哎呦喂,這到底是怎麼搞的?千萬不要有事,千萬別有事。觀世音菩薩,你行行好,保佑我兒子。求求你,觀世音菩薩。求求你,我求求你,保佑我兒子沒事。”項旺福母親近乎在禱告。
大概過了二十幾分鍾,觀察室的門開了,那個年輕的醫生探出頭來,“來兩個人,把患者抬到病房去。”
我和項建軍走上前。
“跟我去三零六病房。”護士說。
我和項建軍抬著項旺福跟著護士去了三零六病房。
三零六病房有三張病床,有兩張病床上躺著病人,我們把項旺福抬上那張空床。護士找來一個木架子。另一個護士送來了藥水。接著護士給項旺福輸液。
項旺福的眼睛依舊閉著。
“醫生,我兒子他,他不會有事吧?”項旺福的母親拉住禿頭醫生的手。
“從剛才的檢查來看,應該沒有生命危險。患者的生命體徵還好。我們已經做了相關的搶救措施。不過,他醒過來還要一定時間。或許一個小時,或許幾個小時,也可能要一天的時間。你們去辦了住院手續嗎?”醫生說。
“沒有。我們什麼都沒有辦。”我說。
“你們派人去辦理住院手續,然後再到辦公室來找我。還有,你們這麼多人擁在病房裡很不好。病人需要的是休息。”醫生囑咐我們。
“我們會注意的。”項建軍說。
那個下午我們都在醫院度過。
項旺福的輸液一直持續了五六個小時。護士給他安裝了導尿管。
醫生先後來病房看過兩次。
如果不是項旺福的母親提醒,我們每個人都忘記了吃午飯。大家好像都沒有飢餓感。可是,項旺福的母親一提示,我們即刻覺得無比飢餓。
我到醫院門口的攤點上請大家吃水餃。我們還給項旺福的母親帶了一碗。
我們回到病房時,吳建華正和項旺福母親說話。
我把餃子遞給項旺福的母親。吳建華在我們的示意下走出病房,和我們一起來到走廊上。
“怎麼樣?蔣麗莉有事嗎?”徐賢人問道。
“沒事。”吳建華說。
“一點事都沒有嗎?”我很不相信。
“真的沒事。我們到達砂石路後,等到了一輛拖拉機,我們坐拖拉機到蔣麗莉家。蔣麗莉一點中毒的跡象都沒有,她還想和我一起來醫院看望項旺福呢。”吳建華說。
“這真是奇怪了。看來所有的蛇毒都被項旺福吸出來了。”項建軍說。
“肯定是。要不,項旺福怎麼會中毒?”施志強說。
“揭飛翔呢?”我說。
“他還在陪蔣麗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