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觀看我右手的中指。
“是左手。”
果真,我的左手的中指上也長了一個環形肉瘤,也好比戴著一個肉色的戒指。我這個肉戒指上則長著一個小小的凸起。
凹口?凸起?
這不和那兩半石柱相對應嗎?它們也分別有一個凹口和凸起!
我抬頭看看凹凸石壁上的凹口和凸起又看看郝珺琪和我手上的戒指般的肉瘤上的凹口和凸起,百思不得其解。
這其中難道有什麼神秘的聯絡嗎?
“哥,”郝珺琪原來的那份亢奮消失殆盡,“會不會真有什麼詭異的事要發生?”她握緊了我的手。
“要說詭異,這還不夠詭異嗎?擎天石柱裂成了兩半,一半有一個凹口,一半有一個凸起,而我們的手上都多了一個肉戒指。”
“也一樣有一個凹口和一個凸起。還有永結同心不離不棄八個字。哎對了,哥,那幾個字好像不閃了。”
“是嗎?”
果真,我盯著石壁看了好久,再也沒有閃出那八個字來。
“真是奇怪,怎麼又沒有字了?”我小聲嘀咕。
郝珺琪靠緊了我,“哥,你別嚇我。”
“我還嚇你,我自己都緊張呢。不過,琪琪,這些雖說詭異,可總比出來一個厲鬼要好吧。至少證明了郝爺爺的說法是錯誤的,老虎坡沒有厲鬼,擎天石柱崖沒有厲鬼。”
“你別說早了。”
“要有鬼,鬼早就出來了。我說了,世上是沒有鬼的。只是我們手上都多了個肉戒而已。”
“還把擎天石柱劈成了兩半。”郝珺琪補充說道,“我想到一點,哥,如果村裡人知道是我們爬上了擎天石柱再使石柱分成了兩半他們會怎麼想?”
“我們會不會因此成為村裡的英雄?”
“嗯,我想一定會。瘦子他們就再也不敢欺負我們了。”
“他們會不會不遵守諾言?”
“不會。他們和我說的很清楚的。”
“那太好了。”
這時候,從村裡那個方向傳來很嘈雜的聲音。從嘈雜的聲音裡我隱隱地辨別出那是擊打銅鑼的聲音。
這是村裡的一個慣例,如果村裡有什麼大事發生,就會有人擊打鑼鼓集會,分散在田地或山上的村民,凡是聽見這鑼鼓聲的,都會以最快的速度回村裡集中。
莫非村裡發生了什麼大事?
我們決定下山。既然村裡老老少少都要集中,那我們就得快速下山。
我們小心翼翼地下到老虎坡。下到老虎坡我們沒有停留而是接著往山下走。
村裡的嘈雜聲越來越清晰了,好像也越來越近了。銅鑼聲已經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