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離不棄。棄,遺棄的棄,不是異。我說哪有不離不異?”
“是我看錯了。那這邊呢?”
“這邊也刻了字嗎?”
“刻了。也是四個字。”
我們轉過身子看東邊這一塊。刻在東邊這一塊上的四個字是“永結同心”。
“永結同心,不離不棄,哥,這是什麼意思?”郝珺琪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想大概是兩個人永遠在一起都不分開的意思吧。”我說。
“那我和哥永結同心,不離不棄,好不好?”郝珺琪抓住了我的手,“哥你願不願意?”
“哥當然願意。來,我把這朵超大的梅花送給你。我們倆以後永結同心,不離不棄。”
“嗯,永結同心,不離不棄。”郝珺琪接過我手中的花,她把花放到鼻子前聞了聞,“哥,梅花很香很香呢,你聞聞。”
“你把花擱在胸前讓我看看。”我說。
“幹嘛?”
“就像佩戴大紅花一樣,一定很好看。”
“真的嗎?”郝珺琪把梅花放在胸前,“怎麼樣,好看嗎?”
碩大的梅花置放在胸前,襯托的郝珺琪越發清純秀氣。梅花幾乎遮住了她整個胸膛。
郝珺琪握花的手白皙,頎長。忽然,她中指上的一個戒指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說琪琪,你什麼時候帶上戒指了?”
“好看吧,哥?我問你呢,你怎麼不回答。”郝珺琪嘟著嘴。她尚未注意到我轉移了注意力。
郝珺琪的中指上戴著一個肉色的戒指,這是以前我從來沒有注意過的。
“我說你什麼時候戴上戒指了?”我再問了一次。
“戒指?什麼戒指?”郝珺琪很不解。
“你手指上不是戴了一個戒指嗎?”
“我哪有戴什麼戒指?”
我把郝珺琪的手抓在我手上。梅花掉在地上。“琪琪你看,這不是戒指是什麼?”
“咦?我什麼時候戴上戒指了?”郝珺琪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用另一隻手去取戒指,可是,任她怎麼取那肉色的戒指就是取不下來,“哥,根本取不下來,好像和肉粘著了。”
我伸出手去取。那戒指軟軟的,柔柔的,原本就是一個環形的肉瘤,和手指黏在一起。肉戒指上還有一個小凹口。
“奇了,哥,你手指上不也有一個嗎?”郝珺琪叫起來。
“什麼?!”
“你看你的中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