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箭般的速度趕到了修殿內,我仍舊是被告知遲到了三秒,望著孟婆同她的一群好姐妹,頓覺著心裡被踩過了無數腳。
此殿我不想便知道是崔珏大人的地盤,連嬤嬤都只是坐在一旁,他冷眼盯著我也好過崔珏那雙幽深帶著怒氣的眼睛。
唯一讓我覺著欣慰的是兩貨就在我的身後,不然,真覺著自己孤軍奮戰的可憐。
全程我的腦子就像是馬達在不停的轉動,如果你想著是在思考就大錯特錯了,自從明顯感覺到自己已經被定罪的那一秒後,我整個人就已經處於神遊的狀態,不是誰可以將我拉回來。
耳邊聽到的聲音變成了蜜蜂或是蒼蠅在嗡嗡,看著崔珏起身將一小本本甩在了地上,帶著他的手下離開後,我能夠說我之後的事情什麼都沒有聽明白嗎?看兩貨見我的眼神,我知道他們已經知道了。
孟婆笑得燦爛無比,得意洋洋的扭動著小碎步走到鄒舟的面前,同情似得癟癟嘴,伸著手拿著手帕半捂住自己的嘴巴,輕聲的說道:“你也聽到了,我為你求情不追究了,可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還是會變成了這個樣子,你也莫傷心難過,反正不過就是在牢裡面呆上幾天,好在不是丟你了你的賤命。”
最後的那個賤字,孟婆咬著牙重重的吐出來,甚至擔心鄒舟她們耳聾聽不見。
“哼,是啊,賤人就是矯情!更何況我說的這個賤人還沒有自知之明,可悲,實在是可悲。”
孟婆一聽,臉色頓邊,翹起的蘭花指還沒有指出去,就聽到笑聲,估計是舌頭沒有捋順,說不出話來。
我盯著孟婆鼓著掌,小白隨著我的節奏一起打起了拍子,我大度著呢,懶得繼續和賤女人說下去,拉著小白跟上了大黑回家收拾衣服。
到家後,按捺不住的首先是範無救,他扯著鄒舟的衣服拽著走到了後院,謝必安見勢連忙跟在後面。
範無救英氣逼人,問:“既然清清白白為何心甘情願的去坐大牢?”
此話也是謝必安所想問的。
我搬來了一張椅子準備坐下說話,小白倒是不開心奪過去。我只好站著說:“她們給崔珏看得影片的確真實的,我既然做了為何又不敢承認?”
除了苦不說,我算是明白了,這是她們給我挖的一大坑,看著我跳下去,她們立刻就掉轉了船頭,絞盡腦汁的想著法子要治我,防不勝防。
謝、範看在眼裡,各自也都在心裡想了又想。
“沒事的鄒舟,這件事你自然有錯,可是,你不該挑的擔子的讓你一個人擔著,我和大黑可是不同意。趁著你現在還沒有入獄,我們還有時間去揪她們的小辮子,哪怕閻蘿參與其中我們也是不怕的。”
說完,謝必安極其堅定的看向範無救。
而我心裡好感動。
原來本應該是為了被栽贓陷害的事情鄒舟才是趕到了修殿,以為可以為自己摘掉莫須有的標籤帽,卻是不曾想過,孟婆口口聲聲說自己毫不知情,且是同湘繡她們死死的咬住她們誇張化的被毆打事件,而哭天喊地的跪在崔珏的面前,繼續添油加醋。
事情落到了最後,鄒舟被判了刑,打入第九層,油鍋地獄,滿滿二十一天才被放出。
至於是否行刑,閻蘿站出來明確說明一切都要看鄒舟入獄的表現。
入獄令現在還沒有傳到鄒舟的手裡,暫且還是自由的。
謝、範二人領著鄒舟,上街隨隨便便的拉上了幾位行人,也沒有時間去解釋,範無救拉著就往孿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