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感覺就很奇怪。”
“為什麼她不能對我說實話?”她問,“她覺得瞞著我是為了什麼?”
“如果說……”許浩洋說,“這是你們的相處方式的話。”
韓露看向他。
“那麼,她可能會覺得,給你莫名地增加徒勞的擔憂的話,會讓她覺得痛苦。”
“……”
“我覺得,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感到痛苦,感到壓力的人不止是我們自己。”他說,“其他人……我們的父母,也在面臨著他們自己的壓力。”
“我一直在想,所有人每做一個選擇的背後,都應該有他的一套自洽的,但不被其他人理解的邏輯。”
“有的我們能理解,有的不能。”
“要是說啊,想要理解所有人的每個選擇,可能有點太過異想天開了。”
“已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了……”韓露小聲說了一句。
“我是說啊,”許浩洋一笑,“雖然沒辦法理解每個人的選擇,但是,我想理解你的每個選擇。”
他沒有迴避地看著韓露。
“或者現在還不可以。”他說,“之後……”
他輕輕抓住韓露放在圍欄上的手指,然後將她的整隻手包在手中。
“我想更加了解你。”
“……”
韓露在沉默過後,輕輕地“嗯”了一聲。
這才是他們回到哈爾濱的第一天。許浩洋想,從冰場開始,他還有很多地方可以帶她去,他的學校、他小時候喜歡的遊樂園、他過去經常會去逛的書店、等等等等。
他是認真地想把自己成長的地方,自己的過去分享給她。
“另外……”韓露突然又小聲說。“還有一件事。”
“嗯?”
“我覺得,你果然還是和她少說一點話比較好。”她彆扭地看著另一個方向,但耳廓明顯已經紅了。
“……我確實,”她接著說,但聲音小了下來,“不喜歡看見她在你眼前晃來晃去。”
噗。
許浩洋差點沒憋住笑出來。
……她還有這樣的一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