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許浩洋憋著笑點頭,“以後一句話都不說了。”
“……也不是讓你一句話都不說。”
“你讓我說幾句,我就說幾句。”許浩洋突然起了玩心,把她的手抓得更緊,同時輕輕拽了她一把,把她拉得離自己更近。他可以感覺到她的呼吸,能看清她髮際的絨毛。
除了比賽的時候,他們還沒有這樣近距離地接觸過。
她沒有向旁躲閃,他便大膽地又拉近了一點距離。
“不讓我說就不說。”
他說。
“隊內交流也省了。”
“或者乾脆和艾米老師說話時也經過你在中間傳達。”
“……你別瞎鬧!”
“我沒瞎鬧。”許浩洋一臉無辜。
韓露終於想起來要掙開他的手,奈何他膽子越玩越大,手也越抓越緊。
“你要死啊?”她發現死活都掙脫不掉後,用口型小聲說。
“我說真的。”許浩洋說,“所有你不喜歡的事都不做。讓你覺得討厭的話都不說。”
“……”
“你喜歡的事,就加倍努力地去做。”
“……”
“然後啊,”他突然轉了一個語氣,“我也不喜歡你和陸柏霖在一起啊。”
“哈?”韓露一愣,“我和他什麼時候……”
“這節目是他策劃的吧?”許浩洋問,“我們從電視臺出來的時候,他還跟你打了招呼吧?”
“你在意這個啊?”韓露突然笑了。
“我……”許浩洋點了頭,“我是有點在意。”
“那好吧。”韓露說,“我以後不見他了,有什麼事談也拒絕,不談。行嗎?”
“行。”
旁人看來是幼稚無比的土味情話,然而在當局者的心中,卻是在浪漫不過的遊戲。
世間大多數事都如此辛苦,有人願陪你做出幼稚的承諾,活得越久,越覺得是件珍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