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馬上強打精神應了一聲,然後快速下樓。
肖肖已經走了進來,看到我這個樣子心疼極了,幾步走上來抱住我,低聲問:“怎麼了?怎麼一下跟得了重病一樣?”
我笑了笑,沒多說。示意阿姨去泡茶,然後問她:“吃飯了沒有,一起吃點兒?”
她搖了搖頭說:“剛把陳淵安排好酒店,我就過來看你了,正巧蹭一頓飯。”
聽著她和往常一樣的聲音,我鬆了一口氣。
上午我在她面前那麼崩潰,而且還對她的新男友出言不遜,她居然一點也不記恨我,這一點很讓我感動。
我們在飯桌上什麼都沒吃,我胃口不好略吃了幾口,肖肖胃口似乎也不佳,吃的也不多,注意到我在看她,笑了笑對我說:“倒時差,沒什麼胃口,吃幾口就行了。”
飯後,球球跑過來求著陪玩,肖肖驚訝於球球的成長速度,也陪著他玩了一會兒。
等到球球睡著了以後,我倆泡了一壺水果茶,光腳坐在我房間的地板上聊天。
她很認真的看著我說:“知道你經歷了一些事,但是這一段時間我在國外跑我老爸公司上市的事。一直沒時間和你多聊,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你一見陳淵就說他是壞人?”
“如果我認錯人了,你不要介意,但是我覺得自己認不錯人。”我說。
肖肖點了點頭說:“咱們認的時間有多長,你快別說這些了。我和陳淵確實有點一見鍾情的意思,但是經商的女人都理智,所以我會全方面綜合考慮的。你直接說吧。”
聽到肖肖不護短,我才鬆了一口氣,用最簡單的話把自己那段時間的經歷說了一遍,肖肖聽的時候驚訝的張大了嘴,等我說完了以後,她第一時間把我抱住,輕輕拍了拍我的後背說:“真的,我沒想到會是這麼嚴重的事,只是徐叔叔略提了一嘴。”
“就這樣,那個人和陳淵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我說。
肖肖想了想說:“我知道這件事對你的傷害,也理解你見到陳淵以後為什麼是那種反應,但是就你說的時間來看,他沒時間作案,那個時間他正的西海岸和我在一起,那時候我們認識了三個月了,正是熱戀期,幾乎每週都會見三到四次面。”
“那你和他同居了嗎?”我問。
肖肖搖了搖頭:“我一直在辦公司的事,每個城市跑來跑去,沒時間也沒條件和他同居。只是,他只要知道我週末有時間就會飛到我所在的城市陪我。”
“他不在你身邊時,你知道他做的每一件事嗎?”我問。
肖肖覺得我的問題有點不可思議,她低頭想了一會兒,抬頭很認真的對我說:“徐徐,我理解你說的,也完全知道你的心情。但是,他這個人不應該會做這些事,如果說非要做不可,大概都是因為錢,可他不缺錢,他在美國幾大城市都有自己的場子,那邊又是紅燈區完全合法,所以他不可能在國內為了錢,幹這種違法的事。”
肖肖的話也有道理,但我就是不肯相信。
話聊天這裡,如果再就這個話題說下去,就沒什麼意思了。我們很自覺的繞開了這個,說起了其它。
肖肖很理智也很聰明,她既然有了自己的判斷,而我也把自己的懷疑和經歷告訴了她,做什麼決定,對陳淵有沒有防備心,就全看他自己了。
十點半的時候,她接了個電話。
我看到肖肖接電話裡滿臉的甜蜜和眼睛裡的柔情以及嘴角不經意的上揚,我就知道來電話的是陳淵。
果然她從陽臺上接電話回來以後對我抱歉的說:“親愛的,不好意思,我得走了,咱們改天再聊。另個,你要好好的,如果覺得心理承受不了。咱們去看看心理醫生疏導一下。”
“嗯,謝謝!”我送她下樓。
我知道她的話裡只是純粹的關心,沒有其它的意思。她看到我完全懂她的意思,也笑了笑,出門以前又用力的抱了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