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陳淵真的是那個惡魔,我的報警談不上是打草驚蛇,他肯定第一時間就認出我來了。如果這個陳淵不是那個惡魔,我的報警對他也沒什麼傷害,他如果身正自然不怕影子斜,何況現在他身邊還有一個肖肖,我不想肖肖在不知情的狀態下受到傷害。
顧覃之聽到我開始打電話,把導航的聲音調到了最小。
等到掛了周警官的電話以後,我忽然想到了肖叔叔,看了看時間,現在馬爾地夫也不是晚上,就直接給肖叔叔打了電話過去。
他一接通就哈哈笑道:“接到肖肖了,還是想你老爸了?”
“都不是。”我清了一下嗓子說,“肖叔叔,肖肖的男友你認識麼?知道他是做什麼的嗎?”
肖叔叔一頓,反問我:“有什麼問題嗎?我聽肖肖說小陳是做會所這一類娛樂場所的,好像這一次去國內是準備開一個連鎖的溫泉度假村。”
他一說溫泉度假村幾個字,我只覺得就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刮不鏽鋼,那種聲音讓我覺得毛骨悚然的害怕。
“那您見過他的父母嗎?”我又問。
“這個我還真沒關心過,肖肖說沒到見他父母的那一步呢。”肖叔叔說完,一本正經的問,“徐徐,到底出什麼事兒了?這個小陳是有問題嗎?”
“暫時沒有吧。”我自己搖了搖頭,“或許是我自己多想了。”
“有什麼事你就直接說,我知道你和肖肖的感情,放心,不會怪你的,說錯也沒關係。”肖叔叔追問了我一句,事關女兒,在老爸眼裡都沒小事。
“沒事沒事,如果有什麼問題,我再和您通電話。”我說。
他嗔怪了一句這孩子,然後我就迅速說了再見,掛了電話。
“周警官怎麼說?”顧覃之聽我掛了電話,馬上追問。
“周警官說他們會追查一個這個人的背景,看到底是做什麼的,有沒有案底之類,如果都沒有,也會找他談談話,因為沒理由不能挽留。”我說。
顧覃之沒再說什麼。
快到家的時候,他對我說:“你今天不用出去了,在家休息,我會想辦法打聽一下顧氏現在的情況,如果有問題和你聯絡。還有就是,記得不管想起了什麼,隨時和我打電話。”
我點了點頭。
顧覃之把車子停到我家門口,我都拉開了車門,他才忽然又說:“再看看吧,可能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
我以為他說的是陳淵的事,就沒追問,點了點頭拉門下車,然後站在外面對他揮了揮手,自己走進了家裡。
回去以後,我頭疼欲裂。
周警官說得沒錯,對方是專業犯罪人員,心理素質很好,而且善於利用人的弱點和心理軟肋,比如說那一次就只是在我肚子上拉了個口子,就假裝在我身上裝了移動的炸彈,控制了我好長時間。
我以為自己心理上完全過去了那個坎兒,但不是。見到陳淵以後,我不停的出冷汗。而且會突然跑神,一整天我渾渾噩噩的,到了下午三點覺得頭疼得厲害,就在床上躺下來休息,球球現在懂事一些了,知道我要休息也沒繼續在我身邊鬧,自己乖乖的到遊樂室玩。
天色全部暗了下去我才睡醒,一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我就估計自己今天晚上一定會失眠了。
此時保姆給我打了電話上來,問我要不要下去吃飯,我應了一下。簡單洗了個臉準備下樓。
我剛走到樓梯口,家裡的門鈴被按響了,保姆說著來了去開門,我聽到她在問您是哪位,然後那邊回答說我叫肖肖,你和徐圖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