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鎖好窗戶,我先去球球房間看了一下,看到他睡得很好,出門左轉進了自己的房間。
為了方便照顧球球,晚上他就睡在我房間的小隔間裡,中間只隔著一道小門。裡面但凡有一點動靜我都能第一時間知道,然後飛快的過去檢視。
現在他已經能走路了,晚上睡覺極其不老實,簡直是拳打腳踢的,我們睡在一個床上,他一晚上醒無數次,自己睡上了小床,反而踏實了不少,我就是晚上需要起幾次去檢查他的被子是不是被踢掉了。
躺在床上,我確實睡不著了,下午睡得有點兒多。
想著肖肖的話,我忽然對自己的肯定產生了懷疑,如果肖肖說的是真的,那陳淵只是與那個惡魔相似,或許也成立。世上真的有很相似的人,比如說我和邙邙。
沒來由,我又一次想到了邙邙。
關於邙邙的死,在我這裡有了一個猜測,但是我沒敢找顧覃之確定。因為即使我的猜測是真的,顧覃之也不會告訴我實話,因為那一方是他的親生爸爸。不過,我還是希望我的猜測是假的,但一系列的事情告訴我,我猜對的可能性極大。
就這樣一晚上翻來覆去的,終於在後半夜勉強睡了三四個小時。但是,夢裡就像演電影一樣回放那幾天的經歷,等到我從夢裡驚醒,一身的大汗淋漓。
窗簾上泛起了些濛濛的青色,我看了一眼表,才凌晨五點四十,但是再睡下去已是無能了,索性起來洗了個澡,然後下樓去小廚房裡做早餐。
我做早餐的水平不高。但是家裡的原料豐富,一頓折騰以後我弄出了一頓看似不錯的西式早餐,鮮榨果汁,熱牛奶,烤得金黃的麵包片,還有煎成心型的雞蛋,雙面焦的培根。
這一切弄好以後,我擺上桌正準備犒勞自己一下,門鈴被人按響了,我跑去開門,看到了顧覃之。
他一進來就吸著鼻子問:“什麼好吃的?好香!”
“我自己做的早餐。想吃的話就坐下來吃。”我說。
顧覃之好像也是一夜沒睡,臉色鐵青,嘴角泛著青光,一看就是沒刮鬍子,眼圈黑得厲害,還有一臉的油光。
“洗瀨完了以後再吃。”我看到他這樣子,叮囑了一句。
他笑了笑說好,然後賴著讓我給他準備洗澡的東西。我真沒想到自己一起床就給自己找了個大爺,但是看他這樣子,我也怪心疼的,屁顛的去給他準備好一切。自己在餐桌前等著。
他穿著我老爸的家居服,一頭清新的小水珠出現在餐桌前時,有點誘惑人,秀色可餐的意思大概就是這樣吧。眼前有美食,還有清潔的清香的誘人的色相。
“你也一晚上沒睡?”他給自己倒了一杯牛奶問。
“差不多。”我說。
顧覃之吃了個我做的三明治,一杯牛奶以後才舒了一口氣,不急著說話,氫身子往椅子裡一靠,全部放鬆下來,對我說:“這樣才是過日子的樣子,老婆孩子熱炕頭,還有舒心的早餐。”
我知道他這麼早來,必定有點,就給他倒了一杯果汁問:“你呢?晚上幹什麼去了?”
“我和賈茹聊了大半夜,她是我老爸的眼線。”顧覃之說,“不對,她是雙面間諜,把我們兩個的訊息來回傳遞,傳話精一個。”
“聊得怎麼樣?打聽出什麼了?”我試探著問。
“打聽出來的事很讓人驚訝。”顧覃之拿起果汁,笑著問我,“徐徐,你說人是不是對自己的第一個孩子都有很不一樣的,不可取代的感情啊?”
我一聽就知道有狀況,不由挺真了身子,很緊張的問:“怎麼了?”
“這個陳淵,就是原來的程淵,昨天在機場他故意在我面前表現的那麼高冷,感覺上我才一見面就輸了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