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跟著我,否則小命就沒了。”語氣也是從未有過的陰險,詭異。
嚇得少年身子一抖,小臉‘唰唰’地白了幾分,眼裡的恐懼還未褪去,看到她要離開,急急忙忙的跟上去,他緊抿著薄唇。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個人不會殺自己。
少年是剛逃出來的,他提前得到皇叔要殺自己的訊息馬不停蹄的從皇城裡跑出來,一路上的追殺不斷,更讓他確信了這個萬分殘酷的事實。
他一邊萬分悲痛的尋找藏身之所,無意中闖進長安佈置的陣法裡,誤打誤撞就這麼倒在了她的洞口。
少年一路不停訴說著自己的委屈,以此希望能打動這個外表看著親近,好說話,實則冷漠到骨血裡的人。
對!他一眼就看穿了這個女人的本性,跟他那個沒人性的皇叔一樣,都是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少年氣呼呼地捏緊了小拳頭,抬頭看著前方,眼裡有濃重到化不開的憂愁。爹爹孃親現在下落不明,生死還未可知。
他絕對不會相信爹孃會做出叛國的舉動,一定是旁人誣陷的!
長安低著頭看著,好像一夜之間就長大的身體,連這身高也是像抽長的柳枝一樣,拔高拔高的。
至少比這蘿蔔頭高!
“辣雞長安,你特麼是傻了嗎?這是十年後,你特麼整整睡了十年!握草!”長安腦海裡響起辣雞系統狂暴的聲音。
最後一句‘握草!’音量猛然拔高,嚇得她小心臟‘撲騰撲騰’直跳。
即使這樣,她還是無法相信這個一聽就很虛假的事情。
“你特麼是不是假酒喝多了?怎麼可能是十年後?我不過就是睡了一覺而已。”
嘴上說著不信,心裡卻起了疑心。
如果真是十年後,望舒那個病秧子還在嗎?
是不是早就一命嗚呼了?
“你皇叔叫什麼名字?”
長安一個轉身忽然撲過去抓著少年的肩膀,死死地抓著,動作可見之大。
少年疼得不斷扭曲身子,吃痛的一聲,
“你特麼是不是有病啊!有話就說唄,幹嘛動手呢?”他看著攸然發紅的眸子,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再也顧不得尊卑禮儀,清了清嗓子,幾乎是顫抖著的說出皇叔的名字。
“望舒!”一聲咬牙切齒,恨不得除之後快的怒吼,像是一頭困獸做出的最後掙扎。
長安焦急的問道:“他多大了?可有成親,可有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