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這個便宜母親對自己是真心疼愛的,與其讓她這個便宜母親在她和尉遲靖之間為難,倒不如就讓她這個便宜母親以為自己不願認她,到時候她若是和尉遲靖撕破了臉,反倒是不會影響到她這個便宜母親。
而且,如今她這個便宜母親顯然是站在了尉遲靖那邊,替尉遲靖打掩護的。
她若是將她“請”了回去,不怕尉遲靖不露面。
白衣女子微垂著眸子,不敢看雲傾,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哀傷,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能說出口。
這時,雲傾又道:“有幾個問題困惑我許久,想讓尉遲夫人替我解惑。還請尉遲夫人隨我去皇宮,小住一段時日才是。”
白衣女子心中明白雲傾是何想法,但她知道雲傾不會傷害自己,又著實有些思念這個難得見上一面的女兒,便道:“我且隨你回去便是。”
“尉遲夫人果然識時務,那便請吧。”話落,雲傾也不看白衣女子,率先轉身離去。
白衣女子這才抬眸看向雲傾,緊跟著她而去。
皇宮
雲傾將白衣女子安置在了蘭馨所住的寢殿,由蘭馨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說是有問題要問,可自從白衣女子住進了皇宮,雲傾卻從未來見過她,但她在皇宮中的待遇,又的確是很好的。
心知白衣女子身份的蘭馨見她經常望著遠處發呆,不禁開口問道:“尉遲夫人可是有心事?不如說與我聽聽,或許,我能替尉遲夫人解惑也未可說。”
白衣女子回過神來,偏頭朝蘭馨搖了搖頭,“這世上,無人能明白我的心事。尉遲夫人這個稱呼我不喜歡,你還是稱我一聲梁夫人吧。”
梁是她孃家的姓氏,她的本名是梁若華。
只可惜,如今能記得住她名字之人已經寥寥無幾,而眾人對她的稱呼,又恰恰是她最為厭惡的。
蘭馨貼心的改了口,“梁夫人。”
聽著蘭馨那柔和的嗓音,梁若華抬眸問道:“你並非滄溟國人?”
蘭馨點頭道:“不錯,我原是千黎國人。是主子救了我,給了我第二次生命。”
聞言,梁若華急切的問道:“那你可知雲兒這些年過得可好?”
蘭馨卻搖了搖頭,“我跟在主子身邊的時日尚短,並不瞭解此前主子過得可好。梁夫人若想知道這些事,該去問主子身旁的落霜或者挽湘。不過,但凡是和主子有關之事。沒有主子的吩咐,我們這些做屬下的不好同夫人多言。”
梁若華並未為難蘭馨,只嘆道:“也不知雲兒何時才能想起我。”
不知梁若華心中的想法,蘭馨只靜靜地站在一旁,並未出言。
登基大典上,雲傾只是改了年號,並未更改滄溟國的國名。
只因在她看來,在即墨皇朝的國土沒有盡數被她收入囊中之前,叫什麼名字都一樣,便是改了國名,也只會打草驚蛇,讓其他三國心生警惕。
而尉遲靖那邊並無任何動靜,和被他帶走錦嫿還有唐任之一起消失在了滄溟皇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