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大典結束後,雲傾整日裡都忙著處理朝政以及一系列的事務,根本就想不起來被自己請進皇宮的便宜母親的存在。
待雲傾真正空閒下來之後,已經是十一月中旬了。
而云傾想起自己便宜母親的存在,是在十二月初。
見雲傾終於來了,梁若華眸中滿是喜悅,幾乎是飛奔上前,笑道:“雲兒,你終於肯來見我了。”
見到梁若華之後,雲傾開口便道:“赤焰太子已經安然離開了滄溟國,你可以放心了。”
梁若華眸光一黯,道:“你明知道,我想知道的並不是此事。”
對於靖兒,她是很有信心的。
所以,靖兒能安全離開滄溟國,她並不意外。
而云兒見了她,一開口便是這一番傷人心的話,讓她為此傷心極了。
為何她這兩個孩子就不能和睦共處呢?
又想到雲傾的身份,梁若華頓時嘆了口氣,她該知道的,只憑她這兩個孩子的身份,便註定了他們之間無法和睦共處。
這一切,不過是她心中的期待而已。
雲傾冷笑道:“那你以為你同我之間,還有什麼可說的?從你做出選擇的那一刻開始,你便該知道結果。既然赤焰太子安然離開了,那你這位赤焰皇后總是要留在我這皇宮中做客的。”
梁若華捂著自己的心口,懇求道:“我願意留在皇宮裡。只是,雲兒你能不能別對靖兒下殺手?他到底是你同母異父的親哥哥,你們之間的血緣是斬不斷的。”
雲傾在一旁的小杌子上坐下,淡淡開口道:“尉遲夫人說笑了。在皇室之中,哪兒來的什麼斬不斷的血緣?更何況,赤焰太子同我之間,可沒有同一個父親。無論兒女,總是跟父親姓的。我只知道他姓尉遲,我姓即墨。而尉遲和即墨之間,只有一個可以獲得最後的勝利。”
知道自己勸阻無用,梁若華捂在心口上的手無力地垂下,嘆了口氣,道:“也罷,橫豎在你們兩個之中,就沒有一個是我能勸的動的。”
雲傾拿起腰上繫著的一塊九龍玉佩在手中把玩,不冷不淡道:“一山豈容二虎,尉遲夫人早該有此想法才是。”
這時,梁若華嘴角勾起一抹和藹的笑容,道:“雲兒,你今日既然來了,可能陪我一同用午膳?我們娘倆,已經有許多年不曾在一起用午膳了。”
雲傾也不知自己是怎麼回事,竟鬼使神差的答應了梁若華。
直到用完午膳回到自己的寢殿,雲傾仍未想明白自己為何會答應梁若華。
而殿外,落霜正一臉為難的來回踱步。
自從主子登基至今,國師大人一直不肯見主子,若是讓主子知道了此事,怕是又要悶悶不樂一段時日了。
內室的雲傾本就有心事,又耳尖的聽到殿外落霜來回踱步的聲音,瞬間想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難免有些煩躁,便朝外面高聲道:“落霜,你以後若是還想待在朕的身邊伺候,便速速進殿回稟朕想知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