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該操心之事,我只關心結果。若是結果不如我意,便證明你於我而言已無利用價值。”玄袍男子聲音清冷的打斷了赫連明月未說完的話,看向赫連明月時的眼神更是不含一絲溫度。
赫連明月終是冷靜下來,沉聲保證道:“我會再想其他法子,必不會讓你失望。”
玄袍男子這才滿意一笑:“記住你今日所言。此地不宜久留,你快回宮去吧。”
赫連明月心有餘悸的朝玄袍男子福了福身,快步離開了別苑。
這時,錦嫿自附近的屋子裡出來,“看來,哪怕合作了那麼多年,你也不是那麼信任我。”
“不,你錯了。除了自己,我誰也不全信。”玄袍男子眉宇間多了分陰鷙之色,“先前我煞費苦心的替你奪得了赫連明毅的情意,還有滄溟國的太子妃之位。可你又替我做了什麼?我想要的東西,你至今都未曾替我找到。而且,我若是不曾記錯,暗閣閣主便是因你的私心而死。”
“你我之間何須分的那麼清?”錦嫿走近玄袍男子身旁,輕聲細語道,“若是沒有我,你手底下死的可不止是一個暗閣閣主。更何況,暗閣閣主的死不正在你意料之中嗎?”
玄袍男子抿了抿唇,轉移話題道:“我讓你做的事你做的如何了?”
錦嫿無所謂道:“我已經盡我所能穩住赫連明毅,不讓他亂來了。可他最後到底會不會聽我的,就不得而知了。”
玄袍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嘲弧:“你花了那麼長的時間,若是連一個男子的心都抓不住,便也沒什麼用了。”
他給了錦嫿三年的時間,若是這三年裡錦嫿都沒法抓住赫連明毅的心,還找不到他想要的東西,那錦嫿便是一枚棄子。
而如今看來,赫連明毅對錦嫿也不是那麼的言聽計從,他想要的東西更是毫無音訊。
錦嫿眸光微冷,嘴角笑容卻不減,“距離你給我的三年之期尚有半年之久,你又何必心急呢?你讓赫連明月透過滄溟皇去尋找那樣東西,還不是同我一般遍尋不得?依我看,那樣東西極有可能並不在滄溟皇手上,而是在把持朝政的九千歲手上。”
玄袍男子若有所思的低著頭,隨即眸光深邃的看向錦嫿,“若是真如你所言,此事便不好辦了。”
雲傾此人太過難纏,又不喜按常理出牌。
便是他,也不敢在雲傾的地盤上和她正面交鋒。
錦嫿眸中劃過一抹嘲諷,“倒是沒想到你也會有畏首畏尾之時,九千歲當真有那般可怕嗎?”
雖不止一次的感受過雲傾那狠辣的手段,但錦嫿並不認為雲傾有多厲害。
在錦嫿看來,雲傾若是沒有了身邊人相助,沒有了滄溟國的兵權,不過是一個任她踐踏的閹人。
“你今日大可小瞧九千歲,可九千歲會讓你知道你來日會為你今日的小瞧,付出多麼慘痛的代價。”
在玄袍男子眼中,不將雲傾放在眼裡的錦嫿不過是個頭髮長見識短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