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袍男子清淺一笑,道:“你以為滄溟國權傾朝野的九千歲是何許人也?她既然在知道你底細的情況下開口答應娶你,必有她自己的思量,但願是我多慮了。”
有些事情他心中有數即可,赫連明月不需要知道。
聽了玄袍男子所言,赫連明月越發覺得此事蹊蹺的很,眉頭越蹙越緊,“那你倒是說說,我如今該如何做才是?”
玄袍男子淡淡道:“如今的你最好什麼也別做,成婚之前也別離開皇宮。在你要和九千歲成婚的訊息傳出之後,首當其衝要對付你的便是身為太子的赫連明毅。
赫連明毅同你和九千歲都不對付,可你在他眼中明顯比九千歲要好對付。指不定他如今便已經想好法子,來對付你了。
這段日子九千歲的人追查的緊,我的人不方便在此時出手,你還是自己小心些吧。”
赫連明月咬牙道:“若是早知如此,我便該在初回宮之時讓父皇廢了赫連明毅的太子之位。當時想著留著他還有用,如今的他卻成了個禍害。”
玄袍男子對此不置可否,只是笑笑,“你也說了早知如此,如今可沒有反悔的機會。赫連明毅好歹也是滄溟國的太子,便是真被廢了手上也不至於沒點保命的底牌。憑著那點保命的底牌對付九千歲是不行,對付你卻綽綽有餘。”
赫連明月看向玄袍男子,語氣中多了分埋怨,“你若是早些出手,我如今也不至於如此被動。”
從她回宮到如今,玄袍男子出手的時候極少。
玄袍男子說是為了不被九千歲的人發現,可她總覺得玄袍男子真正目的是為了儲存實力,好在危急之時能順利離開滄溟皇城。
可若是真到了那時候,玄袍男子可未必會管她的死活。
如今,她也該給自己留些保命的底牌才是。
玄袍男子權當聽不出赫連明月語氣中的埋怨,輕笑道:“我便是真在那時就出手了,也不見得如今的情況會更好。說到底,我們不過是合作關係。
我做好了我該做的,其他的便該由你自己去做。你自己若是做不好你自己該做之事,我便該考慮是不是得換個人合作了。”
聞言,赫連明月頓時身體一僵。
她與玄袍男子相處時日雖不長,卻毫不懷疑玄袍男子話語的真實性。
在玄袍男子眼中,這世上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於他而言有利用價值之人,另一種便是於他而言沒有利用價值之人。
若是她做不到,玄袍男子真有可能去找旁人合作。
赫連明月面前浮上一抹笑,安撫道:“你且放心,我定會做好自己該做之事,絕不會給你再去找旁人合作的機會。”
“如此便好。”玄袍男子面上笑容淡淡,且笑意不達眼底,輕撫著茶杯的杯口道,“我再給你一月時日,你若是還找不到我想要之物,你應該明白我會如何做。”
“那物被父皇藏的極深,連用攝心術都問不出來,僅一月時日怕是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