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錦嫿對雲傾的看法,便是婦人之見。
也難怪赫連明毅會鬥不過雲傾。
有個如錦嫿這般見識短淺的軍師,赫連明毅能鬥得過雲傾才怪。
不過,好在他並不需要赫連明毅有個厲害的軍師。
赫連明毅長成如今這樣,更是他喜聞樂見之事。
錦嫿掩去心底不悅,笑問道:“你若是不在九千歲的地盤上和九千歲正面交鋒,能有幾分勝算?”
她可不信雲傾真能有玄袍男子說的那般厲害。
說到底,玄袍男子不過是因為如今身在滄溟國,在雲傾的地盤上,所以才會對雲傾多有忌憚罷了。
玄袍男子正色道:“至多不超過五成。”
雲傾暗中的勢力尚未浮出水面,他不敢保證自己真能在雲傾知情的情況下瞞天過海。
錦嫿面上多了分震驚,“你確定你不是在同我開玩笑?”
玄袍男子在錦嫿面前,永遠都是一副事事皆在他運籌帷幄之中的模樣。
因此,錦嫿怎麼也沒想到,哪怕是在不在雲傾地盤上的情況下,玄袍男子也只認為自己的勝算僅有五成。
玄袍男子看向錦嫿的眼神中多了分輕蔑,“連我都不敢保證自己是真的瞭解九千歲,怎麼?你敢自認很是瞭解九千歲?”
“我自是不敢。”錦嫿笑道,“不過,九千歲也不是全無逆鱗的。若是咱們抓住了她的逆鱗,還怕對付不了她?”
玄袍男子全然沒了好臉色,“據我所知,九千歲的逆鱗便是滄溟國國師君懷瑾。想讓我的人去動乾坤城的少主,你莫不是瘋了?不對,我記得你心心念念之人便是君懷瑾。
看在你我合作多年的份上,我奉勸你還是莫要去打君懷瑾的主意的好。且不說乾坤城城主君夫人會不會認可你當她的兒媳婦,便是君懷瑾永遠也不可能愛上你。”
錦嫿道:“九千歲身邊之人如此之多,逆鱗可遠不止國師大人一人。我自然不是讓你的人去動國師大人,我還沒有那麼蠢。不過,你為何認定國師大人永遠也不可能愛上我?”
玄袍男子輕笑道:“看來你對乾坤城當真是一無所知,竟連乾坤城下任城主一生只有一位命定之人,若是未愛上自己的命定之人,便活不過三十歲一事都不知道。”
“竟有此事?”錦嫿一臉震驚,並不懷疑玄袍男子所言的真實性,隨即又問,“你又如何斷定國師大人的命定之人不是我?”
“你?”玄袍男子看錦嫿的眼神越發輕蔑,“不可能,若你真是君懷瑾的命定之人,早在你和赫連明毅圓房之時你便斃命了。”
所謂命定之人,是相互的。
君懷瑾若是在三十歲之前未愛上自己的命定之人便會喪命,可君懷瑾的命定之人若是和旁的男子行了周公之禮,也必死無疑。
而且,他並不認為身為乾坤城少主的君懷瑾,能看上錦嫿。
若是雲傾是女子,倒還有可能俘獲君懷瑾的心。
錦嫿似是受到了天大的刺激,連連後退,口中也不停喃喃道:“這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