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自戀了些。
不過,自戀也好,隨她這個主子,像是她的屬下。
在陽城分舵主的折磨下,拓跋文傑終於安靜。
雲傾這才偏頭看向運糧官,問起了正事:“說說,昊越皇為何如此信任你。”
心知這只是雲傾的試探,運糧官自嘲一笑,如實答道:“我在昊越國的根基不深,又是後族。比起旁的大臣更好操縱,也更為順從皇上的心意。”
這才是昊越國對他信任有加的真正理由。
古往今來的開國皇帝中,有幾個疑心病不重?
比起出自昊越國大家族中的官員,自然是他這個根基不深,又無甚實權的國舅爺更好控制。
昊越皇便是用起他這個國舅爺來,也比用其他官員更順心一些。
所以,他說的好聽點是國舅爺,是昊越皇寵臣,說的難聽點也不過是仰仗昊越皇鼻息,在夾縫中求生存的可憐蟲罷了。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雲傾不置可否一笑,“本尊且問你,昊越國將於何日攻打赤焰國?”
以為雲傾尚不知曉昊越國陳兵邊境的真實目的,運糧官徒然鬆了口氣,道:“聽皇上的意思,大概是在這一批軍糧抵達邊境後便要開戰。”
“大概?”
雲傾危險的半眯起眸子,斜睨著運糧官,右手伸向劍柄,緩緩將長劍從劍鞘中拔出。
運糧官心頭一緊,連忙解釋道:“此等軍事機密,豈是我這個文臣能知道的?皇上能讓我來運送這一批軍糧,已經是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了。”
“看來,國舅爺對自己的性命已經不甚在意,那本尊便只好拿國舅爺在乎的太子殿下開刀了。”
雲傾不緊不慢的挪步靠近拓跋文傑。
運糧官心顫不已,不敢拿拓跋文傑的安危冒險,無力地垂下頭,低聲道:“兩日後。”
運糧官聲音雖小,但云傾還是聽見了。
雲傾滿意一笑,眸露挑釁的朝拓跋文傑道:“昊越太子,你這舅舅分明極其在乎你的安危。你卻以如此大的惡意來揣度他,當真是令人寒心的很吶!”
“唔!唔!”
被臭襪子堵住了嘴,拓跋文傑說不出話來,只能在一旁幹瞪著雲傾,卻在下一瞬被陽城分舵主扇了一耳光。
“本公子的主子是你能瞪的?你若敢再瞪本公子便挖了你的眼珠,看你到時候還能用什麼瞪本公子的主子!”
深知雲傾身邊之人說的出便做得到,身有殘疾者不得為尊是自古便有的規矩,為了保住自己的眼睛,保住自己的太子之位,拓跋文傑悻悻收回目光,不敢再瞪雲傾。
雲傾幾乎是默許了陽城分舵主所言,並不看拓跋文傑,只朝運糧官道:“若你所言為實,兩日後本尊便放了你和昊越太子。若你所言為虛,那你和昊越太子一個也別想活命。國舅爺該知道,本尊向來說的出便做得到。”
運糧官無力地任由絕殺門兩位殺手拖著自己,苦笑道:“此刻我和太子殿下的命都握在門主手中,我自是不敢欺騙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