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哪有親兄長,會不愛護自己一母同胞、又自幼一同長大的親妹妹呢?”
運糧官那顆高高懸起的心,並未因雲傾後面的那一番解釋而落下。
他在昊越國朝堂上混跡了那般久,又能深得昊越皇信任,可以稱得上是人精,他深知雲傾若非知道了什麼,不可能會無故提起此事。
運糧官小心翼翼回道:“門主所言極是。我身為皇后娘娘的親兄長,自當愛護這唯一的親妹妹。”
“就憑你這點小聰明,也想同本尊打馬虎眼?莫不是真當本尊是傻子了?”
雲傾臉色一變,眸光凌厲似利刃,手起劍落,乾脆利落的挑斷了運糧官的手筋。
“啊!”
運糧官疼的尖叫不已,額間迅速溢位一層薄汗,卻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他只能一臉恐懼的望著雲傾,生怕雲傾下一瞬又會有所動作。
雲傾突然拿出一塊帕子,神情專注的將劍身沾上的猩紅液體拭去,擦乾淨劍身後,便一臉嫌棄的扔掉手中那塊染血的帕子。
運糧官看著雲傾這一連串的動作,只覺心底發毛,遍體生寒。
有一種人,哪怕他此刻正神情專注的做某件事,下一瞬也有可能面不改色的砍掉你的腦袋,後又繼續神情專注的做完方才未曾完成之事。
至少在此刻的運糧官眼中,雲傾便是這種人。
比死亡更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過程。
若是雲傾一開始便要了他的命,他反倒是沒這麼害怕雲傾?
可雲傾明明說了要殺他,卻遲遲不動手。
讓他那顆緊張的心時刻不曾放下,隨著雲傾的動作而起伏不定,甚至是堵在嗓子眼裡,不上也不下。
這才是雲傾最為可怕之處,
從那一陣疼痛中緩過來後,運糧官苦笑道:“我究竟何德何能?竟能讓絕殺門門主如此費盡心思,只為從我嘴裡聽到一些微不足道之事。”
雲傾挑眉:“本尊想知道之事,無論大事小事,皆要知道的一清二楚。你如今可以選擇的不過是親自告訴本尊此事,亦或是本尊親自去一趟昊越皇宮,向昊越皇后詢問此事。”
運糧官頓時急了,顧不得自手腕處傳來的疼痛,焦急道:“只要你別去找皇后娘娘,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能告訴你。”
聽雲傾提起自己的母后,拓跋文傑也急了:“本太子不許你去找本太子的母后!”
雲傾不動聲色瞥了眼拓跋文傑身旁的陽城分舵主。
陽城分舵主立馬會意,脫了鞋,將剛從腳上脫下的一隻臭襪子塞進拓跋文傑的嘴裡,堵住他的嘴。
拓跋文傑被那隻臭襪子燻的不斷掙扎,幾次想將嘴裡的臭襪子吐出去,卻立刻又被陽城分舵主動手塞了回去,他只能惡狠狠的瞪著陽城分舵主。
陽城分舵主毫不客氣的瞪回去,還不忘狠狠揍了拓跋文傑好幾拳,揚起下巴道:“瞪什麼瞪?本公子就是長得比你帥!如你這般的醜東西,是羨慕不來的。”
見到如此熟悉的一幕,雲傾不由嘴角一抽。
這已經是她第二個不但敢往一國太子嘴裡塞臭襪子,還敢揍一國太子的屬下了,她的屬下還真是不畏強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