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嘆了口氣道:“哎……可你皇兄他這是心疾啊……”
隨即,便沒有繼續說下去。
於是朱棣還是決定,清早召百官們來……
紀綱已是甕中之鱉,可是他那些黨羽……也一定要徹底地剷除。
這絕對是一個大工程,錦衣衛上下數萬人,什麼人是紀綱的黨羽,什麼人與他私通,既是打算一網打盡,那麼……就必須得有章法。
朱棣領著趙王朱高燧,至崇文殿升座。
百官紛紛見禮。
朱棣端坐不動。
而魏國公、淇國公等人也都站在一側,露出沮喪之色。
尤其是魏國公徐輝祖,心裡不免嘆息和遺憾。
當然,有人憂慮,自然不免有人歡喜。
至少在這朝中,就有不少人,心中狂喜。
世上少了一個外戚,這可太好了。
他們最怕的,就是大明走了當初大漢朝的老路。
只是……
無論心中有多喜,可至少,表面上卻需擺出一副心痛如刀割的樣子。
現在陛下正在震怒之中,誰敢觸這個眉頭?
再者說了,人死為大嘛。
人都死了,你還想墳頭蹦迪?
於是朝中文武,哀鴻一片。
朱棣端坐著,掃視著文武。
終於,朱棣道:“事情,諸卿可有聽聞嗎?”
“陛下……”率先說話的,竟是解縉。
解縉痛苦不堪的樣子:“陛下啊,臣萬萬沒想到,竟是出了這樣的事,安南侯……他死的蹊蹺啊,安南侯生前赤心奉國,在御前效命,殫精竭慮。他小小年紀,立下如此多的功勞,萬萬沒想到,竟有人向安南侯下此毒手。陛下……臣聞噩耗,當即失聲痛哭,我大明失此棟樑,實在……實在……“
說罷,解縉失聲痛哭起來。
這算是定了一個調子。
哭。
都給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