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富二代忙附和道,
“大家都是出來玩的,有什麼放不開?”
祁鶴不置可否,輪廓清晰的指節一下一下地撫摸著那人的嵴骨,似是安撫,又似是慢條斯理地挑逗。
見祁鶴不回應,眾人以為有戲,於是紛紛起鬨起來。
祁鶴的一根修長指節故意挑起陸澤耳邊的面具細線,微微勾離面龐,冷白指腹反複來回摩擦,似乎真的準備取下面具一般。
懷中的少年聽著周圍那些愈發越界的話語,還有面前男人過分挑逗的舉動,終於不堪重負,眼眶裡滾落幾滴晶瑩的淚,顫顫巍巍道:
“我,我去上個廁所……”
說罷,他便急匆匆地起身,甚至不顧祁鶴的反應,便踉踉蹌蹌地推門跑去包廂外。
倒也沒人敢攔他,但都覺得莫名其妙碰了一鼻子灰,特別不爽。
有些人還想借題發揮,準備痛斥那個漂亮少年不夠聽話,應該好好懲罰教訓一頓。
結果祁鶴只是端起酒杯,優雅地抿了一口,清冷的聲音慢悠悠道:
“他今天表現得挺乖的,所以不懲罰他。”
眾人聽罷都心裡都瞭然幾分,不再起鬨。
而黃毛還在笑著,訕訕打著圓場道:
“祁總還挺賞罰分明。”
陸澤跑去廁所隔間,在馬桶那癱坐了一會兒,雙眸呆滯地望著白淨的天花板,許久,慢慢悠悠地打了個哈欠。
眼角擠出幾滴晶瑩淚花。
今天這場也太考驗他的演技了。
沒辦法,他之前演的都是拔屌無情的海王渣攻,或者狂拽酷霸炫屌炸天的陰鷙反派渣攻,第一次拿到渣賤委曲求全人設,確實有點不適應。
不過祁鶴比他想象中的好多了,就胡亂蹭蹭吃點肉沫,一點限制級的東西都沒有。
聽到宿主在內心的吐槽,系統都無奈了。
這本小說本來就是流水線無腦小甜餅,宿主硬生生折騰成分分合合虐戀情深,這能怪誰?
但它不敢說。
本來宿主重新返工,怨氣就已經能沖下十八層地獄了,它現在的輔助功能還幾乎丟盡,連個靠譜外掛都很難找出……
它怕宿主等會兒拉著它一起同歸於盡。
陸澤休息夠了,起來伸個懶腰,準備洗把臉,繼續回到他的舞臺。
結果來到鏡子前,他的職業病又犯了,忍不住調整自己的狀態。用冷水洗完手後,還使勁揉搓自己的眼眶,弄出一副飽受欺淩委曲求全楚楚可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