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講道理、說實話,他倒沒想到那群狐朋狗友真是塑膠狐朋狗友情,他半張臉都已經露出來,居然還能認不出。
結果思索之際,他聽見走廊傳來腳步聲,轉頭一看,正是剛剛摟著混血美女的那個富二代。
他似乎喝了更多的酒,油膩的臉上滿是燻紅的醉意,整個人醉醺醺中還帶著肆意的猥瑣,正一步步地靠近過來。
陸澤眼猜測那人是來找自己的,於是調整狀態,裝作慌亂地退後幾步。
“小狐貍,”他特意拉長語調,眼光直勾勾地掃著陸澤半裸不裸的羊脂玉般的腰肢和腹肌,手心發癢,直嚥唾沫道,
“祁鶴那家夥給了你多少錢,來我這,我給你兩倍。”
陸澤蹙著眉,不動聲色地再退幾步。
沒想到富二代更加得寸進尺,見他不樂意,叫囂得更起勁道:
“呦呵,在祁鶴那邊乖得和賤畜一樣,在老子這裝什麼貞潔烈男啊!”
陸澤見他用詞過分惡心,也只是眼皮微跳,心中波瀾不驚。
但半秒後,他還是紅著眼眶,顫著眼睫,瓷白貝齒咬緊唇瓣,裝作一副被極盡羞辱的模樣道:
“我不會跟你的。”
他的嗓音綿軟,如同白兔被揉搓進耳中最深處的茸毛,顫顫地嗚咽,不僅沒有拒絕意味,而且綿軟動聽得恍若邀請。
沒想到富二代呵呵一笑,緩緩逼近,而後鬆了鬆褲腰帶,掏出一沓錢,狠狠地甩在他身上道:
“這些夠不夠?”
通紅的鈔票在空中四散飛舞,如同無數只血紅猙獰的蝴蝶,姿態詭譎,曼妙輕盈。高高揚起,又飄飄落下。
無數紅色鈔票散落在廁所略微反光的地面,被水漬潤濕了不少。
他的動作熟練而流暢,顯然是習慣這樣羞辱人了。
可陸澤還是一副不欲和他糾纏的模樣,目光試探地望向他的身後,似乎在想著如何越過去。
於是富二代又怒了,又掏出一大沓鈔票砸在他的身上。
陸澤吸一口氣,低著眉眼,翕動唇瓣,頗為隱忍的姿態低聲道:
“抱歉,我只是祁總的……男伴。”
“呵,”那個富二代似乎沒有多大的耐心了,一步步逼近,嘴角扯出詭異的笑道,
“你這只騷狐貍,難道還以為祁總多看重你啊。
“你這個玩物,給你錢都算給你臉了!”
說著,他便步步逼近,同時手抬起,想要去扯開那副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