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似是瀰漫了整片的天空。
整個空氣都是迷迷糊糊的,這一片的天地充斥著一種略有些刺鼻的溼潤。
在以這片天為大背景下的的地方,是一片曾經很靜謐的山谷,可此時的山谷卻失去了如同以往的寧靜,遠處傳來了一連串急促而又有節奏的聲音,並不是那種日常生活裡山谷裡傳出的丁丁伐木聲,而是——“噠噠”的馬蹄聲。
一個身著鎧甲的年輕男子騎在一匹正在急馳的馬上,戰馬在這條多是崎嶇地形、道路卻又並不狹窄的山谷間飛奔。
馬蹄聲漸來漸近,這一人一馬也在不斷地靠近這裡,最後又迅速經過了這裡,馬蹄漸去漸遠,就在這一人一戰馬走後不久,這片天地瀰漫的腐臭味越來越濃,最後竟是連土地都變成了焦黑的顏色……
數只土黃色的靴子踏在了這片焦黑的的土地上,他們的主人明顯是猶豫了一下,四處散開望了望周圍,發現四周已是沒了可疑的蹤跡後,都是有些無奈地面面相覷,最後又各自搖了搖頭,準備返回離去。
從裝束上看,這幾人身著土黃色的長袍,手中握著管狀的法杖,這些人全身散發著極其強烈的刺鼻氣味……他們就是之前橫空出世一下子截斷了金屬帝國軍勝局的強酸部隊成員之一!
他們這支小隊,就是來追擊之前向死亡谷裡逃跑的趙路誠的!
可看現在的情況,他們應該是追擊到死亡谷裡了,還給跟丟了……
“鄧隊,這趙路誠跑到哪裡去了,咱們怎麼跟不上了,按理說咱們的移動法術應該比他的戰馬在山谷中更方便行走啊,”這時其中一名隊員看著隊伍中一名年輕男子,說道。
他們中的那個被稱呼為“鄧隊”的年輕男子抬起頭,頓住了返回的腳步,眯起雙眼望望他們本來去追擊趙路誠的方向,沒有說話。
仔細看去,這個姓鄧的隊長居然就是之前和北堂朔冬直接對過話的鄧君凌!
所有人都停下來了,他們都看向了他們的隊長,有些疑惑他到底在看什麼?
可不是嗎,人都跟丟了,還瞎看什麼啊?
此時的鄧君凌算是一改見到北堂朔冬時的生澀模樣,相當的他表現的相當沉穩,不知是當時因為狡猾而故意裝成那模樣,還是因為現在的面相是他強撐出來的。
但鄧君凌就這樣直直地看著他們本來追擊的方向,一會兒還皺起了眉頭,一個人靜靜地在思索著。
其他人雖然不解,但軍人的素質擺在那裡,尤其是他們強酸部隊都是一些資歷很深的老兵,所以沒人敢打擾他,他們趕緊四散開來,禁戒著四周。
半晌,沉默了很久的鄧君凌終於開口了,可這一開口就嚇了所有人一大跳。
“我說,躲在樹後的那一位,你可以出來了。”鄧君凌看向了自己右方的一棵樹,開口說道。
眾人一驚,急忙集合向了右方,將法杖對準了那棵樹,做好了隨時噴強酸融化掉那棵樹和那棵樹後面的可疑人員。
可他們的鄧隊始終沒下達噴濺的命令。
直到樹後傳來一陣中年男子的笑聲:“可以啊,鄧君凌,士別三日即當刮目相待,這句話果然不假!”
眾人中有人回頭看看鄧君凌,難道他們的鄧隊還認識這個人?難不成那是自己人……
可這些有回過頭去看鄧君凌和沒回頭的人,都已經失去這個思考這個能力了,而且是永遠,因為他們太慢了。
因為在眾人驚疑不定的時候,一個黑衣人突然轉出樹後,袖中掏出了匕首,在一陣“咔咔”聲和慘叫聲中三下五除二地幹掉了這些強酸部隊計程車兵,然後在一片血泊中旁若無人的擦了擦刀,看著留在場中的最後一個人——鄧君凌,說道:“留一下遺言吧。”
鄧君凌點點頭,這些強酸部隊曾經把金屬帝國的騎士打得損失慘重,可卻被面前這個黑衣人輕輕鬆鬆殺死了,就算只是一個十幾人的小分隊,但連趙路誠都逃走了,可見面前這個人實力足夠強,強到可怕。
可他似乎並不意外,他說:“您來了,我的任務完成的還不賴吧,即幫助北堂朔冬擊潰了金屬軍,贏得了他的信任,還於無意中放走了趙路誠。”
“是不錯,作為我的親衛,你成功地幫助我見到了我姐姐,趙路誠也是個不錯的人,沒了他我姐姐大概會很悲傷吧。”身著黑衣的中年人說,“如果我所料不差,先琪的白銀軍團快來了,我不相信先琪這種人會將趙路誠平安地送回去。”
“您確定嗎?她就真的是您姐姐?”鄧君凌沉聲道,“畢竟那只是一個傳說,沒有科學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