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只要做好你接下來的任務就行了,我看人一般不會錯,”像是被說到了痛處,黑衣人煩躁地擺擺手,“我已經將她轉移到先琪家了,如果她真是我姐,那麼她現在的這個父親是有大問題的。”
鄧君凌點點頭,正準備離去,突然又想到什麼,說道:“您最好別把她放在先琪家裡太長時間,這個人,很狡猾……告辭!”
說完,鄧君凌向著黑衣人一鞠躬,然後向著來時的路線返回了。
黑衣人望著鄧君凌離去的背影,眼中寒光微閃,他喃喃自語了一聲:“先琪嗎?哼,管你是誰,只要你敢動我的姐姐,我要你好看!”
............................
“籲——”趙路誠將馬急停下來,深深地看了一眼前方的深淵,又回頭看了一眼後面,見到身後並沒有人追過來,口中長長地撥出了一口略帶了些可視白霧的氣。
懸崖勒馬。
長出了口氣後,他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語道:“怎麼,這些人竟然沒有追上來?”
按照他的猜測,在山谷裡戰馬行動不便,這幾個強酸部隊的追兵追上他是遲早的事,按理說,自己將會和他們再打一場的,可是這些人呢?
趙路誠下馬,拔出騎士劍,再在附近轉了轉,直到見到附近確確實實沒有動靜後,他才安心地走到立於懸崖的戰馬旁邊,放下劍,將戰甲開啟,露出了被掩藏在右臂戰甲下的一片殷紅……
殷紅的旁邊還泛著焦黑的顏色。
趙路誠看著這個已經將一旁的戰甲染紅的傷口,這個傷口此時早已是過了那種的最痛的時期,潰爛的面板髮出的腐臭味告訴他這一定是之前為掩護劍皇IV撤退時與非金屬的強酸部隊交手而留下的。
他還檢查了下全身的其他地方,很多地方都有一些大小傷口,只不過沒有這個地方嚴重而已。
可他卻沒來由地笑笑,望望四周,自言自語地道:“呵,這山谷的迷霧真是夠大的啊,我差點和馬一起掉下去了。”
這聲笑語似是將這麼嚴重的傷勢跑到了九霄雲外似的。
“在軍事學院的時候,教授曾經講過,中了強酸的傷害後,受傷部位會迅速的潰爛,如果不妥善處理,就會延伸出更加嚴重的傷勢,”他自言自語道,“可是現在在野外,並沒有什麼能妥善處理傷口的醫院之類的地方,所以……”
說著,他看向了離自己不遠的一棵老樹,又看了看被自己插在地上的騎士劍。
趙路誠將這右臂臂甲卸下,從地上拔起騎士劍,在離這不遠處的這顆樹上用左手砍下幾段快要乾枯了的樹枝,將這些樹枝抱回,放在離戰馬不遠的地方,鬆開了戰馬的轡頭,放戰馬自己吃草去了,他則是用了一些原始的方式將火燃著了。
他將騎士劍的前端劍鋒部位放進了火中,然後就著火焰的明亮和燒紅的劍鋒的熱度將傷口這一片腐爛的皮肉切掉。
儘管傷口這片面板已經潰爛到不成樣子了,但畢竟是長在身上的東西,即便是用燒紅了的刀強行去切,但還是能從傷口處傳來不小的痛感。
可在切的時候,那一片皮肉已經沒有血流出來了,這使得趙路誠對這強酸的傷害又有了個清晰的認識。
恐怖如斯。
趙路誠在自己戰甲邊緣上找到了一片乾淨的布面,戰甲雖然是由厚重堅硬的金屬製成,但元素人的身體可不是堅硬的平板一塊,所以在設計戰甲的時候,為了與人體協調,在一些不是要害的部位或者經常活動的關節處,是用一些布料或是軟質金屬銜接而成的。
趙路誠用騎士劍將這段布料截下,用左手和身體的合力將其纏到了右臂上,完成了一個簡單地包紮。
雖然包紮的時候,傷口的出血並不多,但是將一片血肉模糊的模樣展現給外界,即便排除外界對傷口的感染,單論美觀程度都是極其不好的。
忙完自己身上這一出最要緊的傷勢,其他的傷都不要緊,趙路誠便開始在附近轉悠,在轉了一圈後,發現這片懸崖邊並無異樣。
可能是因為打仗的問題,附近連一個人影都沒有,在轉悠時發現的有關元素人生活過的證據就只有一個廢棄的草房子。
那非金屬計程車兵就更不可能會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