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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乾脆不擋了,反過來把自己弓成一團兒,因她身體已經泛起了粉紅『色』,這樣一來便如同一隻煮熟的大蝦。
連澤虞又好氣又好笑,又憐惜又迫切,俯下身去壓了下來。
商雪袖被他毫不費力的捋直了,她本來還在推擋的雙手手腕子也被他一隻手輕而易舉拿下,禁錮的死死的,而雙腳也被他壓牢,裡衣也不知道飛去了哪裡,只剩著身體在下面扭來扭去,又活像一隻砧板上的光溜溜的魚。
連澤虞的手和嘴本來就都沒停過,而身下這隻魚還扭動著蹭來蹭去,無異於火上澆油。
原本連澤虞心裡想的要如何如何憐愛、溫柔、體貼、細心的度過這一晚的想法,瞬間被鋪天蓋地的大火燒的灰都沒有了,只有一個念頭。
他終於再度得到了她,擁有了她。
他要得到她,擁有她。
商雪袖看他突然不動了,然後兩個漆黑幽深的雙瞳裡面彷彿就點了兩團火似的,剛得了片刻喘息之機,暴風驟雨便突然來襲!
她一個“等”字只吐出了半截,嘴唇便被堵住和侵佔。
然後她便墮入火海之中,周身都彷彿被熾熱的火焰『舔』舐和擁抱,身體裡的某一處如同引線,燒啊燒的簡直沒個盡頭,將她從裡到外都要燒熟了。
她又如同驚濤駭浪中的小船,身上狂風暴雨毫不憐惜的摧殘,可船的身體裡偏偏還有個受人控制的舵,只讓她聽從他的安排,聽從他的導向,躲也不能躲,避也無處避!
她的眼角浸出眼淚來。
這眼淚自然也是不被放過的,他的舌只一挑,鹹澀就到了他的口中,他更加大力的勒緊的她的纖腰,喘息道:“阿袖,我渴你許多年……”
誰又不是等了許多年呢,偏只是他一個麼?
商雪袖的眼淚就更加洶湧起來。
又是急切,又是委屈,又是想將他推遠,又是想幹脆就被他這樣弄死算了。
她一急,又恨起來,連澤虞的背後便被她抓出了一道血痕,她便覺得連澤虞一個激靈之下又威猛了幾分,彷彿又被她這樣激發出什麼不得了的獸『性』一樣!
商雪袖有些後悔,只這片刻後悔瞬間被更猛烈的撞擊撞的粉碎,她已經顧不過來怎樣思考和反應,只覺得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不顧一切的歡好。
她受到的每一下都如同泥土被一根木樁砸擊、夯實在其內——以一種恨不得要紮根甚至發芽的勢頭,於是那泥土被弄的越發鬆軟,還隨著木樁的動作不斷的滾落、坍塌。
她又如同西洋鐘上的撞針,被什麼驅動著,只知道距離某一個終點越來越近一般,卻不知道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到達。
這莫可名狀的距離感讓她焦急的求索起來。
無論是被回味了無數次的記憶中的模樣,還是而今就映入眼簾的渴求,都讓連澤虞身心滿足和激『蕩』不已,種種能讓她顫抖、流淚、搖搖欲墜的方式,他還是選擇了往昔最常用的那一種。
熾熱的呼吸接近了商雪袖的耳畔,暌違多年的感受頓時淹沒了她。
她早已本能的輕顫和驚懼起來,在懸空的等待中,伴著不曾停止過的連澤虞的攻掠,她的耳洞處被他重重的勾抹,她那看不見『摸』不著的撞針終於觸了底。
虛無的鐘聲在她腦海中轟然巨響,她終於無力的攀在連澤虞的肩上,已經紅腫的嘴唇微微的開合著,彷彿連喘氣的力氣都不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