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賢們鬧成了一團,周亞夫很是平靜的看著眾人,忽然開口問道:“陛下是要遠征身毒嗎?”
群賢們也很好奇,紛紛停止了爭吵,看向了劉長。
劉長摸了摸下巴,“現在還不是遠征的時候,師父他老人家過去,就是鋪路呢,派遣斥候去打探情況,派遣商隊去貿易,儘快弄清楚那邊的情況,地形,人文環境,當然,你們肯定也有機會過去,不過夏侯灶這個路痴大概是不會去的....反正你們這次就是去做好準備!”
“那我大哥和伉呢?他們打完仗會來嗎?”
“他們倆以後可能就要負責水軍,可能也要前往身毒,可跟你們不是一條路,不必等待他們。”
“亞夫啊....這些事情你得多上心啊。”
劉長看向了周亞夫,周亞夫點著頭。
“陛下不必擔心,我不會讓夏侯灶單獨出去的。”
“哈哈哈~~~”
難得周亞夫還能開個玩笑,眾人都不由得笑了起來。
在吃喝玩樂之後,劉長又忍不住的開始了高歌,眾人紛紛起舞,哪怕是周亞夫,也被群賢們推了進去,要求在眾人面前起舞。隨著年齡的增加,群賢們越來越沒辦法聚集在一起,分散到了各地,不知不覺之中,當初那些禍害了長安近十年的豎子們,都已經長大成人,擁有了自己的家庭,自己的使命。
可當他們高聲唱著歌,走在道路上,橫行霸道的時候。
他們都已經不在意這些了,每個人都喝的醉醺醺的。
若是路過王恬啟的府邸,還會罵罵咧咧的丟上幾塊石頭砸他家的大門。
那些二代的群賢們,偶爾有外出的,看到這個架勢,也是急忙躲避。
兄弟們玩的很是開心,哪怕是一向平靜的周亞夫,此刻都是跟這些人勾肩搭背的,完美的混入了群賢的分段,絲毫看不出北軍統帥的半點風範。陳賣和灌阿去了巴蜀,蕭延去了滇,周勝之樊伉去了遼東,如今這些人又要前往西域。
眾人心裡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再次聚集在一起,也不想知道下次聚集的時候是否大家都還安康,只是,這些豎子們也不會去想那麼遙遠的未來,去平陽侯家拿了些酒,去南越王府拿了些肉,點上篝火,開著玩笑,痛飲美酒,說些不能被司馬喜所聽到的笑話,時不時就有不勝酒力的依偎在朋友邊深深睡去。
如此痛玩了幾天,直到第三天的清晨,當劉長再次醉醺醺的睜開了雙眼的時候,身邊就只剩下同樣醉倒的呂祿了。
唐王府內一片狼藉,劉長站起身來,拍打著身上的灰塵,茫然的看了看周圍。
空蕩蕩的府邸內,翻落在地上的酒盞不再滴下酒水。
篝火燃燒出的黑色灰燼凝固成了汙漬。
被舔的乾乾淨淨的骨頭上有螞蟻在爬動。
劉長沉默著,注視了許久,隨即,劉長又大笑了起來。
“這群狗入的!!把乃公的酒都給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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