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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側方敵人妄圖掏槍偷襲的一瞬間,韓越略神經質地輕笑了一聲,隨即扯了一把身前這位天賦似乎與感知有關的瘦弱年輕人為擋箭牌,直直將其丟向對方的槍口,隨後再次消失在雨中。35xs
“右邊!”有人立刻舉一反三。
右側的雨水被看不見的風牆吹散。任世景的眼底流露出一絲輕蔑,移動的同時衝著這位似乎是習慣於捉迷藏的對手連續開槍。
幾顆子彈明顯是擊中了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尖叫卻在身後響起。任世景裝填子彈的動作一愣,一件已經紮上了數個破洞的黑色長大衣從右側飄然落地。
被耍了。任世景貼著地面的泥水連續翻滾,直到靠在了一面斷牆底下。他謹慎地四下環顧,只看見又一名弟兄一頭栽倒了雨裡。
也對,畢竟對手是個在生存壓力如此之大的軍隊活到了三十歲以上,且從未砸過自己“傳奇”的招牌的人。任世景稍微收起了那顆因為絕對壓制的人數而產生的輕忽之心。
“全員散開,兩兩靠背,警戒所有方向!”任世景大喊,“對方是個只使用冷兵器的異類,不要把你們的精力浪費在傾聽槍響上!注意地面的水波!”
最後的這個要求或許有些強人所難。密集的雨水從高空接連下墜,在每一個水坑裡糾纏成萬花筒一般千變萬化的波紋。漣漪飛快地聚集又飛快地消散,如果韓越足夠謹慎控制自己的腳步,放慢速度,嘗試與水花濺起的頻率同步,察覺並不容易。
當然,放慢速度的同時,也就意味著韓越已經成為了熱武器的活靶子。
“什麼年代了,還在用這種本該被淘汰的陳舊‘武術’殺人。”任世景冷笑,“所有人,把你們的槍摸出來,不要吝惜子彈,確保彈幕覆蓋你眼前的全部地方——當然,別傷到自己人。35xs”
一輪零星的火光之後,四周依舊寂靜無聲。
任世景若有所思地顧盼了一會兒,低聲說到:“……那就是躲在會被‘避開’的死角了吧。”
“在那邊!”一位持槍者似乎是注意到了不遠處非同尋常的連續水花,興奮地調整射擊位置的同時,卻突然覺得手腕一痛。
“我最討厭有人在我面前洋洋自得的玩兒槍。”他只看到一雙在雨中明亮異常的眼睛一閃而過,輕挑的聲音拂過耳畔。
兩隻手已被齊腕斬斷!手槍墜落地面,持槍者愣愣的看著從自己手上的動脈飈高的血液怔忪了一秒,隨後尖叫著跪倒在佈滿礫石的地面。
在正前方的敵人耳邊輕輕吹了口氣,韓越將細長的打刀送入那人的心臟。在對方那位背靠背的同伴反應過來之前,又稍微屈膝,以刀刃刻意地攪動稍遠處的水潭。
這群明顯經過系統的訓練,打槍準頭相當不錯的小年輕果然中計。傾瀉的彈幕與韓越擦肩而過,他居然找到一個空隙彎下身體做了個弓步壓腿,隨即再次以打刀挑起一長串水花,在身旁這位因為明顯的緊張而手腕發抖地扣動扳機的小年輕膝彎處用力踹了一腳,再一把奪過他脫手的槍械,利落地命中了一排眉心。
他只是平常不用槍,又不是不會用槍。韓越幾乎失笑。過於特色鮮明的人驟然使出什麼新招果然會讓對手措手不及,如果這群人能夠有幸與他師父的鬼魂結識,或許會聽說他早年使用各種奇葩武器的事蹟。
距離如此接近的前提下,奪走一個人手裡的槍要比奪走長刀容易多了。
預料之中的壓制局面並未出現。任世景面色森冷,嘗試捕捉那把移動速度快到幾乎會讓人產生“瞬移”錯覺的長刀偶爾的反光。
客觀條件所限,他們此行所攜帶的唯一重武器居然是一挺看上去就頗有年代感的重機槍。閃舞.
關鍵時刻,團結一致到幾乎可以用來作為歌頌範本的一群敵人居然自發圍成一圈作為人牆,為機槍手爭取了寶貴的裝彈時間。
沒有人可以快過這樣的射速!機槍手咆哮著不停小幅旋轉著移動開火位置,甚至不小心集中了一名運氣太差的同伴,勢要用這種方式徹底打碎那個看不見的敵人。
人牆不得不四散開來。機槍手隱約聽到一聲脆響,隨後,細長的反光源突然旋轉著從他眼前飛過,巨大的噪音之中,眼前發熱的槍管突然從當中整齊的斷開,炸膛帶來的槍管碎片瞬間釘進了他的身體。耳畔似乎在冉冉流血,他不甘的怒吼著,靠著槍架不願倒下。
能修,還可以修!他少了一根食指的右手靈活地在這架他視作生命的武器上來回撥動著。他的天賦便是“解析”!找到受損的零件,重新組合利用,這架重武器很快就可以接著使用!
機槍手癲狂的笑聲只持續了不到三秒。一把冷兵器從側面插進了他的心窩。他猶自驚訝地緩緩抬頭,看到了眼前這個肩膀多了一個血洞的對手。
總算……傷到你了!狂喜與不甘在他的眼中交錯,他吐著血想要再笑幾聲,卻看見對方緩緩貼近他的耳邊,認真地說到:“這可是我師父留下的東西……你打算怎麼賠我呢?”
機槍手順著他的目光下意識低頭,才發現心口處的這把武器居然是一把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