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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長涇第一個走近面前巨大的廢墟,四下環顧了一陣,有些煩躁地回頭問到:“你真的確定是這裡?”
“至少十分鐘以前,泉林先生的發信位置還在這裡。”任世景一臉若有所思,“如果他口中的‘據點’是正常人理解的那個意思,那麼這裡在不久之前確實還是一幢房子。或許是毀於剛剛的地震吧。”
“毀得很徹底。我們剛剛的位置並不遠,但是震感並不強烈。但是這幢房子的受破壞程度就像毀於爆炸。”
除了幾面斷牆,眼前的碎石堆幾乎已經辨別不出“建築”的特質。宗長涇極不耐煩地抄起手,問到:“所以泉林先生他們人呢?一接到他們求援的命令,我們可是千辛萬苦才勉強甩脫了那幾個煩人的,再風風火火趕到這裡的。現在這算什麼?”
“你仔細看看周圍。”任世景伸手往前一指,“雖然說不少血跡都叫這個鬼天氣給沖洗乾淨了……那些姿勢奇怪的人形總不是我看錯了吧?”
宗長涇一怔,轉回頭去,又向前走了幾步,突然覺得腳下突然被什麼東西一絆。
他低頭一看,發現障礙物是一隻從礫石中伸出的慘白人手。
“救……救命。”虛弱的聲音從地下傳來。
宗長涇全身一震,多少被這倖存者冷不丁嚇了一跳。恰好走到他身邊的任世景臉上流露出明顯的揶揄之意,看得他十分惱火,一怒之下徑直從那隻手掌上踩了過去,獨自走到了廢墟更中央的地方。
“哎呀,別發火嘛。”任世景輕蔑地“哼”了一聲,隨即半蹲下來,柔和語氣對地下的那位說到,“抱歉啦小兄弟。我們也是排除了千難萬險才到這裡,現在又完全不知道情況……你能不能跟我說說,這裡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呀?”
“……你先……救我出來!”地下的人嘶啞地叫喊起來,伸出地表的手死死地抓住了任世景的腳踝,.
“別這樣嘛。”任世景極低的聲音在雨中顯得不太清晰,“你也體諒體諒我們,先幫幫忙成不成?”
對方的回應是將他的腳踝拽的更緊,沒有血色的手上青筋根根分明。
“唉,這就沒辦法了。”任世景的語氣極其悠閒,接著不緊不慢地摸出別在身後的手槍,輕輕釦動扳機。
輕微的聲響之後,可怖的血手終於無力地耷拉在了地上。任世景微笑著聽著地底下傳來的痛呼與咒罵,接過手下人遞來的一塊兒算不上乾淨的手帕,刻意姿態優美地在自己被弄髒的皮鞋上擦了擦,悠悠地說:“那算了。我其實也只是禮貌性地問一句而已,不然顯得我對一手提拔我上來的泉林先生太冷血了不是?你繼續在下面待著吧,還能少淋點兒雨呢。”
說罷,他將手帕甩在了那人痙攣不止的手上,回頭掃了自家兄弟一眼——只有一個表情不太好看的。
只是暫時協助他的刁和宇一直掉在隊伍最後,素來冷淡的臉上隱約有些不滿的神色。
“抱歉,我有點嚇到你了吧。”任世景衝他攤了攤手,“我們現在手裡可是一點藥品也沒有,就算真有一副好心腸也做不了別的什麼……看這情形,您提議立刻向黎先生求援果然是對的,我在這裡先再說聲謝謝了。”
“我的份內之事而已。”刁和宇依舊不願多說什麼,只看著滿地狼藉有些愣神。
“就是不知道凌夙誠和那個叫閔舒的小子,現在是也被埋在了下面,還是已經跑遠了。難道我們還要一點點挖開確定嗎?”任世景適時岔開了話題,“看來上面的人也不如我們以為的那麼可靠,什麼人都可能會突然栽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