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也來了,這個人,就是兇手,”徐淐徑啞著喉嚨恨恨道,才轉過對徐佑倧說道:“三弟,走開,這不關你的事。”
“大哥,即便是審問,不需要下如此狠手吧!何況慢慢問總是……”
“慢慢問?等她又跑了?算了,我也不跟你費這個話,她一聲不出,怎麼問都一樣。”徐淐徑嗓子有點啞,折騰了這半天,他自己反累的夠嗆。
徐天罡道:“大哥,動私刑總是不好的。怕她跑了,那咱們守到天亮不就完了。有血信在手,證據確鑿,又是錢大人親自定的案,這天一亮就送去天牢裡,不怕小丫頭片子再跑了。”
“你不想知道真相是什麼?她背後是誰麼?”徐淐徑沉吟,“那必是位高權重之人,籌謀對我們不利,就這麼就這麼放走她,錯失良機啊。照我說,明兒不一定送官,錢大人那邊,我們不需多言,把她在這的訊息瞞下,自己審問。”
“大哥,換個法子來對付她吧,照如此看來,強審、動大刑也不是個辦法,若她體力不支昏了過去,也什麼都問不出了。”
“三弟,我可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原本以為你只是年輕,看不穿事兒,不愛管咱們徐家的事兒,嫌麻煩。大哥從不和你計較這個,你是老三,最小,家裡寵著點兒你,都不礙什麼,各自人有各自命,可是你的心一定是和我同天罡在一起的。可是呢,我明白了,竟然不是這麼回事。”徐淐徑面露不滿,為什麼老三總是一副遊離的狀態,
“因為她是你的丫頭,你包庇她,也有個限度。我從內人那兒聽得了,這丫頭,對你將來不是外人?是因為這個不是?”
徐天罡吃了一驚。孫喻雪在二房裡當了足兩個月的差,對於她,倒是有一點熟悉,不忍看這麼一個脫了型版殘忍的現場,與之矛盾的是,徐二爺極相信孫喻雪的確幹了那些喪盡天良的事。畢竟每一件事查到最後,都與她微妙相連,從他的角度,更希望這些事趕緊解決,給二房一個清靜。這半個多月來,明裡暗裡,他收穫了不少的眼光了。
可大哥話裡竟然在暗示孫喻雪同徐佑倧的感情是不一般的,她還有可能被老三作為“內人”?這是由何而來的驚雷?也不知道誰有膽子傳的謠言,若是將來一說,徐家的三少爺,聖上面前的紅人,竟同這些殺人事件的黑手有情感關係,傳言是會殺人的!
“大哥,你可別說氣話,三弟怎麼能同她……這麼一個丫頭,和咱們徐家誰都沒有關係!謠言傳的比什麼都快,尤其是這樣的醜聞啊!她就是孫太醫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進來攪局的,事已至此,你還說那些話幹嘛呢?老三你也是,別耍你的幼稚脾氣!大哥的話,聽著就是了。現在這時局,最重要的便是我們三兄弟擰成一股繩,共同護衛徐家。徐家不能再出事了!”
三人不知不覺站成了一圈,各個距離五步之遠,預示著三人各有異心的距離。兄弟是一股繩,還是三團散麻,說不清楚,也都不願認。
度時如日。時間在一分一分過去。
徐佑倧默默脫離了三人怪圈,往孫喻雪身旁走去。
“你聽不懂勸是不是!徐佑倧!”
徐淐徑見他步步遠離兄弟,卻向那女子走去,怒不可遏,像被一團邪火燒過了一般,不知怎麼地拳頭就舉了起來,朝弟弟砸過去。徐佑倧年少敏捷,可是忽然之間,完全沒預料到這突如其來的一拳,來自親大哥的一拳,竟然硬生生捱了一拳在右胸口,他精壯體實,輕撥出聲,但並沒對身子造成什麼傷害,只是驚訝地望著徐淐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