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說說,為何呢?”
為什麼?是因為是你做的!因為你想找個替罪羊,替死鬼!徐佑倧本性溫和,可是這一刻的他,真的非常想大聲地不管不顧地吼出他的想法。
“大哥,我知道你想做什麼。孫姑娘不是我們家人,把這麼些事情都賴在她身上,不管真兇是誰,交差就罷,你不就是想要這樣嗎!”
徐淐徑聽了這話,臉也沉了下來。兩人一時無話,正在僵持,忽聽一小廝在外邊喊道:“大爺!大爺在哪裡?”
徐淐徑面向窗戶站著,因問:““怎麼了,有事兒?”
等半晌兒那人才進來,躬身道:“那護衛醒了。二夫人門口兒的。”
徐淐徑怒喝道:“她是你哪門子的二夫人?知道點事兒不知道?”嘴上怒罵著,心中卻有點虛,不知道護衛醒了之後,究竟會說些什麼出來。
那人一看大爺和三爺臉色都不如常時,心知這屋裡方才口角了,兩位爺也不對付了,“是,小的錯了。柳惠殷門口的護衛醒了,已經帶來外邊門口,等著回話呢。”
守門護衛叫李四,進來以後先躬腰賠禮,滿口的“大爺,三爺,是我失職了!是我沒有看好門,我萬死不辭!”
徐佑倧不耐道:“李四,照實快快說吧,沒空兒聽你講這些。”
李四這才說道:“那會兒是巳時,約莫巳時二三刻,小的正在門口站著守衛。突然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的小一點,可能是二十歲上下,男的有四十往上了。小的完全沒見過,不是咱府裡的人。他們一切看著平常,沒有蒙面,很平凡的長相。初見時,小的愚笨,竟然都沒發覺是壞人。他們越走越近,走到門口我才驚覺不對,問他二人是誰。”
“他們沒說話,男的拿出佩劍來,就與小的打鬥起來,那姑娘也沒有趁機進屋子,只是在一邊負手而立,他實在是武功卓絕,記得也沒鬥幾下,他連劍鞘都沒拔卡,就在我額上碰了一下,我便昏過去了,後邊發生什麼,我當真是不知道了。李四有罪!”說著說著,七尺男兒竟然有些哽咽,他家中窮苦,受徐家接濟治好了老母親的病,對徐家是感恩涕零的。出了這麼個事,李四心裡是當真悔疚,不作偽的。
“通常只有你一個人看著呢,還是今兒老太太壽席調走了?”
“一般也就是排值一個人的。今兒是我,昨日是京盛,都是我們倆個換班兒。”
“怎麼安排的,只排一個人守著?不知道這地方有多重要嗎?”徐淐徑吼道。
“巳時的話,那會兒正是壽宴當酣。這兩個人怎麼進來的呢?是誰呢?”徐佑倧喃喃道。
“一男一女,都沒見過?”
“沒有,大爺。但是兩人身手極好,門衛或者護院一定是攔不住的,進來不難。”
“你認為柳氏失蹤失去了哪裡?憑你的直覺?”徐佑倧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