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喻雪下了車,進了霄鴻府,心裡彆扭著,一路走得飛快。
忽然,她覺得不對,前邊兩個人正朝她跑來。從那樣子判斷,似乎不是好意。
自從為復仇進入徐府,孫喻雪在心裡無數次模擬過逃亡,從方向,到速度,就像一隻貓一般敏捷地逃走,她是可以做到的。可是孫喻雪猶豫了一瞬,還是站住了。沒足夠的理由,現在跑了,反而惹人奇怪。二則,她想知道這裡會發生什麼。
藺力死了,徐淐徑的獠牙被迫露出來了,下一步究竟會發生什麼呢?她沒辦法在這個關頭跑開。
兩個人站定在她面前,伸手抓住了她,一人拿出了繩索,另一人將她的手拽至身後靠攏,要用繩子去綁。
孫喻雪一聲也沒出,仔細打量了兩個人,這倆人是徐府的護衛,她見過的,但不知道名字。
徐佑倧隨後跟來,看到的已經是被綁住手的孫喻雪,大吃一驚,摔開其中一個護衛,拔劍出鞘,攻向另一個。
“三爺!是我!您仔細看!我是奉命而來,三爺您不要讓我難做!”那人一邊格擋,一邊氣喘吁吁地分證。
可是徐佑倧不做聲,甩開劍花,沉默卻頑固地繼續攻擊。
“三弟,收手,”陰影中走出了一個人,熟悉的渾厚中音,熟悉的四方臉。是徐淐徑。
“大哥,這是怎麼一回事?他為什麼抓我的人?”
徐淐徑這會才真正驚訝了,三弟為什麼說孫喻雪是他的人?自己的計劃是不是會收到威脅?“這位姑娘是殺人兇手,你最好離她遠一點。”
“什麼?她?她殺人?”
一片黑沉沉清瀟瀟的庭院中,孫喻雪、徐佑倧、徐淐徑三人都是一副黑沉冷清的臉。
徐佑倧心裡“為什麼”和“怎麼辦”來回向上衝,兩個簡單地問題,卻如此複雜難解。夜風嗚嗚的吹著,臘月中更酷冷,他心中形成了重重不成型的疑懼和驚怕。
剛才火似的怒氣,便漸漸冷卻了,只想搞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看了看孫喻雪一臉平靜,轉向大哥,放緩了口氣說:“大哥,我們不要在這裡說了,換個地方?”
徐淐徑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首先是這句話,準備好的答案倒說不出口了,輕描淡寫道:“三弟,這事兒你就別管了,相信大哥。人,我是要帶走的。”
“為什麼?”
“她殺了人,藺力是她殺的,二夫人也是因她而失蹤。現在我們要把孫姑娘關起來,先問出二夫人的下落。”
“什麼?”
“孫喻雪下了毒給藺力,致使他死亡。至於是二夫人指使,還是她自己為主報仇,從現在就需要去拷問她。那些毒信也是她的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