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若是這二人的本領,殺了柳,帶走也是可能的。”
“不會,”徐佑倧側頭想了想,“死人不如活人帶走容易。搬一具死屍,可不像爬牆溜門那麼容易,風險太大了。”
“可是福哥兒還好好地在老二那裡,作為母親,就這麼毫無留戀地走了?”徐淐徑問道。
“又是一件奇事,”徐佑倧想著,護衛所說和他所想完全不同,在他的構思中,已經完全是圍繞著大哥若犯下這樁案子,會是怎麼做的了。但是這手法,又不像是大哥。若是徐淐徑,找兩個府外的人,進府裡公然在壽宴上打翻護衛帶走柳氏,實在繁瑣,不如他用府中暗線,或者直截了當害死柳氏就罷了。徐淐徑完全沒有留下柳氏性命的需要。
李四走了,屋裡又只留下兩個人。
徐佑倧試圖講道理:“大哥,藺管家的案子,錢大人是怎麼說?仵作驗視的結果是怎麼樣?”
“怎麼說?我方才的話,一字一句都是錢大人的想法!”
“怎麼可能呢?過程是如何的?”
“你若想知道過程如何,今日早時便不該甩甩袖子離開!”徐淐徑沒有好生氣,“將屍首驗過後,又同錢大人敘述了前後全部經過,他便以為孫喻雪是最可疑的,吩咐叫她來問話,可是她又跟著你走了,我們只得說不知去哪兒了,大人先回去,等我們抓到她,明日去法司衙門。”
“真的全部經過都告訴官府了嗎?大哥!我當真不想頂撞與你,可是你一再逼我!你藺力被私刑處置,在那柴房裡關了將近一個月,這你也說了嗎?你說了藺力原本就與二夫人有染嗎?你知道孫喻雪跟我一起,看到他們私會的事情嗎?”
“那依你,要怎麼樣呢?不顧廉恥,不顧命婦清譽,不顧徐家,將這一切都抖出來?”徐淐徑吼道。
徐佑倧低了頭。
“摒除你的雜念,想一想,錢大人所說的推理,真的是錯的嗎?孫喻雪她十有八九就是罪犯!我們隱瞞一些事,不要緊的細枝末節,又如何呢?不繼續說了?我幫你回想,你方才是不是說,不管真兇是誰,我只想交差?你說,我就想要將線索都賴在孫姑娘身上,她不是徐家人,所以交給法司處置,對於徐家的利益有好處。”
徐淐徑動了怒,說起話來低沉著,嘴唇都發抖:“徐佑倧,你不就是想說這些話嗎,指責我?你說對了,我就是這樣的人!我做的是就是如此!當徐家的族長,這就是我義無反顧的事!就算夜裡寤寐難眠,這是大哥的責任,亦是榮耀!你呢?你居然不信任大哥,去信任一個外人,真不知道給你灌了什麼迷魂藥了!”
“你以為你是誰呢?你是霄鴻將軍,是武狀元,得盡了國主青眼、城中欽慕,那又怎麼樣!如果你不是徐家的三公子,這些東西是你的嗎?為什麼到今天仍然這麼不識時務!我看你就是被那丫頭蠱惑了!”
徐淐徑黑色的眼底是一片死寂,右手捶在桌子上,砸出了一個小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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