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剛到唐家，春芽和桃露分到大房唐臨風公子手下伺候，那會大房和二房鬧的兇，唐臨風和二房表弟表妹們也跟著不對付，秋棠沒出來做事前便是二房唐玉樹公子的使喚丫鬟，自家主子之間幾次衝突過後，兩邊下人也有了過節，算是各為其主。
春芽繼續憤憤地道：“就沒見過這麼小心眼的人，那個時候的事情，我們在大公子手下，能有什麼法子？況且當時年幼，小孩子打個架而已，至於麼？”
桃露無奈道：“事已至此，你說這些又能有什麼用呢？如今得勢的是她，我們還不是任憑她搓扁揉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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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就怪閣樓上的那一位，我看她年紀還沒有桃露姐姐你大吧，也不知道施了什麼妖法把大夫人和總掌櫃迷的顛三倒四的，若非如此，我們也不會被調配到什麼勞什子的衣莊來！”
桃露往春芽後腦上拍了一下，肅然道：“抱怨的話說說也就過了，還越來越沒輕沒重了哈！明明就是秋棠在作妖，你攀扯到掌櫃頭上做什麼？”
“明明就是，那什麼——德不配位！對，就是德不配位，你還護著她，看她整天都......哎、哎，柳嬸！飯都沒有了嗎？”
春芽和桃露剛進得廚房，廚娘柳嬸刷著鍋，紗帳下面空空如也，一粒米也沒有剩下。
桃露秀眉深鎖，幽幽地道：“柳嬸，可還有什麼吃食剩下的，累了一上午，實在是難以捱到入夜。”
柳嬸不陰不陽的看了她們一眼：“不早點來！看你們也是可憐的，怎麼大房出來的都是這樣，唉......算了，還剩下個窩頭，你們拿去吧。”
“哎，謝謝柳嬸！”桃露喜出望外。
微胖的廚娘不知從那裡掏出一個窩頭，接過來凝目一看，缺著角，分明是讓人咬了一口的。
春芽立馬就不幹了：“喂！這是別人吃過的！”
“嫌棄啊？”柳嬸斜斜地抬頭一瞥，“那沒辦法呀，人多吃飯的嘴多，來晚嘍，能有個窩頭就算不錯了。”
今日種種遭遇，所有的委屈一股腦地湧上，氤氳淚光在春芽眼眶中打轉。桃露趕緊把春芽拉到身後，接過窩頭道：“謝過柳嬸了。”
“哼！德行！”
兩名婢女離去後，柳嬸啐了一口，埋頭幹著手上的活計。
須臾，柳嬸身後又有動靜響起。
“不是說了嗎？沒有！沒有！你們難道沒、沒......”
柳嬸扔下竹刷，叉著腰迴轉身子正要發作，見得來人瞬間把後半句話嚥了下去。
“柳嬸，您說沒有什麼？”
“有、有，掌櫃的，你要的都有。”
秦羽霓展顏一笑，廚房裡的光線都變得明媚。
“柳嬸，想借您的灶臺鍋具一用。”
“哎，掌櫃的您隨便用，我幫您生火。”
秦羽霓心底暗暗好笑，古代就這點好，再怎麼不待見，長幼尊卑的觀念卻是深入骨髓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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